第二十章[第2頁/共3頁]

江晗被小傢夥拽得踉蹌一步，低頭一瞧那耍賴的小肉團，臉上的笑意都快甜出蜜來了，二話不說就哈腰拎起了九殿下，攏進懷裡，還密切的在小人渣臉頰上啄了一口。

江晗蹙眉沉吟很久，終是忍不下這口氣，扭頭叮嚀身邊的侍從道：“你去探聽一下，今兒在預備書院當值的先生是哪一名。”

但暗裡餵食是分歧端方的，這個顧笙明白，要不八公主也不會偷偷摸摸的塞包裹給她，以是，出門前，顧笙將包糕點的油紙，都塞進了學囊最內裡藏好，纔跟在九殿下身後，低著頭碎步出門。

那笑聲，傳染得宮女們都笑眯了眼，顧笙昂首看向江晗，就見她抬起食指，點了點九殿下的小鼻尖，笑得眼角都閃淚光了。

江晗微眯起鳳目，側耳迷惑道：“……甚麼？”

顧笙眼淚直往肚裡咽，心中哭求道：“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彆窮究了好嗎江晗！不關先生的事啊啊啊！是我是我都是我！”

莊妃抿嘴一笑，接著就引出話來：“但她那副，是大皇子送的。”

江晗見母妃把話挑瞭然，心下躊躇半晌，便支起腰背，壯著膽量辯駁道：“如果要皇兒學那結黨營私、收受賄賂的才氣，皇兒寧肯當一輩子的窮光蛋！”

江晗一挑眉，嘲笑一聲道：“捨不得退銀子？”

景陽宮裡，二殿下身穿一襲翠綢滾邊的月白斜襟便服，坐於配房上首的太師椅之上，端著骨瓷茶碟，低眉垂眸呷了一口。

顧笙：“！！！”

小人渣微張著口，回想半晌，隨即淺瞳一眯，嘴角往下一撇，伸手做出捋髯毛的行動，明顯是在仿照今兒個那古文先生教書的姿勢。

江晗順服抬開端，就見莊妃一手撫弄著髮髻上的一對精美步搖，似笑非笑的說：“這副頭麵，跟祭天壇那天，淑貴妃頭上那一套是一樣的。”

“……”

男人倉猝又磕了個響頭，急道：“小人不敢！謹遵殿下叮嚀！隻是……隻是……”

江晗緩緩閉了閉眼，隻得單膝跪地，告罪道：“皇兒無能。”

顧笙：“……”走幾步路能累死你嗎小人渣？

作為九殿下的伴讀，顧笙有宮裡特派的馬車接送，以是也得跟在一群宮女中，隨九殿下一起出門。

日落西山，內侍們亮起了皇宮裡大大小小的氣死風燈，遠遠看去，全部紫禁城，像是散落一地夜明珠的燦爛銀河。

江晗聞言一蹙眉，側頭看去，那男人也惶恐的看向她，不敢轉動。

顧笙看著小人渣顛顛兒的跑到一個宮女腿邊，唰的就展開兩隻小胳膊，諳練的昂首要抱抱。

在幾次聽小人渣反覆三遍“長惡不俊”後，一頭霧水的江晗腦中靈光一閃，抬高嗓音為莫非：“阿九是說長惡不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