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頁/共3頁]

回西廂後，顧玄青與沈姨娘商討過後，終究不經顏氏同意，便遞了摺子，給國子監報上了顧嬈的名字。

顧笙眨了眨眼睛說：“爹爹不曉得嗎？國子監新設的尚書苑，包含學前禮節堂，六歲便可退學，每日不過兩個時候的講課，剛過未時便散課了，爹爹回府時，笙兒早就能去轎房候著爹爹了！”

“不必了，老爺。”顏氏頭也不抬的理著顧笙的頭髮，淡淡道：“咱娘倆剛吃了齋飯，不餓。”

顏氏頓時從思疑女兒是天賦的好夢中，跌回了實際。

顧笙餘光瞥見顏氏瞪大的雙眼，心知孃親是起了狐疑，忙暴露孩子氣的神采，皺起鼻子聞了聞氛圍裡的飯菜香，急道：“甚麼味道？好香呀！娘，笙兒餓了！”

第二天，國子監的差役送來了第二份退學帖子。

沈氏聽完嘴唇都白了，她手裡絞著帕子，臉上一陣青一正白，一時恨得連場麵話都說不出來，失口問道：“你們哪兒來的名額？！”

她拿著杏黃兩折的退學帖子，直奔顧笙臥房來誇耀，還指著帖子上本身的名字，一字一句的讀給顧笙聽——“子爵府珺君顧嬈獲批退學”。

顧笙從進屋一向傻笑到現在，就等著顧老爺問這句話呢，開口便朗聲答道：“爹爹！笙兒要入國子監肄業了！”說完便一臉天真的咯咯笑起來。

是以顏氏一早便帶著顧笙，去南台寺焚香拜佛了，叫他撲了個空。

顏氏垂憐的摸了摸顧笙的小腦袋，心說“還是傻些好，傻一些，就不會發覺你爹爹是怎般無恥之人，也免得心寒。”

麵對女兒點漆般閃亮的雙眼，顧老爺嘴角翕動，扯起一個生硬的弧度笑了笑，顧擺佈而言他道：“國子監退學春秋須得滿八歲，笙兒纔多大？怎會想到上書院？爹爹還盼望你能承歡膝下多幾年呢！”

她對這個爹爹早就不心寒了，想起宿世，顧玄青放縱沈氏，用染上瘟疫之人的涎水，拌入顏氏的飯菜當中，害的孃親在極度痛苦中離世，顧笙就巴不得當即要他和沈氏生不如死！

顧老爺嘴角抽了抽，頓了半晌，揮退了內侍，也不在多言。

半晌後，見顏氏不問他為何事而來，顧玄青轉而看向坐在顏氏腿上的顧笙，見這小妮子一臉喜滋滋的笑模樣，顧玄青內心稍稍鬆快了些，便問顧笙為何事而樂。

顧嬈斜了她一眼，敗興的回家了。

顧玄青這一趟，自討了個敗興。

顧嬈的退學帖子，七今後就被批下來了。

顧笙非常派合的揚起腦袋，對顏氏憨憨笑得見牙不見眼。

待到孃兒倆回到府裡時，日頭已經偏西。

那本就沉不住氣的顧嬈，就更不要提多得瑟了。

顧老爺頓時神采一白，直覺顧笙這句話，比之這一全部晌午的乾等更可駭，軟刀子似的紮進貳內心，聽得他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