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定國夫人[第2頁/共3頁]

“唉！人老了，好不了啦！”說著說著，林老夫人的目光俄然便飄遠了，一向死死盯著南宮霓背後的大門，彷彿是在等候著甚麼普通。

“霓兒不孝，來晚了。”

一番解釋之下，林老夫人似也放心了很多，因而又欣喜道：“是，是，是，都一樣，都一樣的。”

分開林子越的書房，南宮霓跟在阿鐵的身後走了好久，方纔到了國公府的正院當中。一起上，偶遇很多的下人婆子，彷彿都對她這一身打扮很有些忌諱，雖說都不敢多看她一眼，但卻又都在背後對她指指導點。南宮霓悄悄察看了一陣後，心道：今後，不能再穿寺人的衣服了，太惹眼。

“羅婆婆，母掉隊宮都快二十年了，豈另有認床的事理？倒是您，服侍了外婆一輩子，也哺育了本公主的母後，本公主是該好好感謝你的。”說罷，南宮霓轉頭瞧了香如一眼，道：“把母後特地籌辦的東西交給羅婆婆吧！”

“喔！”

“讓她出去吧，老夫人起了。”閣房傳來一個衰老的聲音，南宮霓也是認得的，那是定國夫人身邊的老嬤嬤羅媽。

本來，羅媽聽到南宮霓說皇後還常常提到她時，便已經心存感激了，豈料，皇後孃娘還給她籌辦了禮品，固然，羅媽現在並不曉得禮品是甚麼，但那份震憾，已充足讓她戴德戴德了：“至公主，奴婢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還勞了皇後孃娘掛念著，奴婢，就算是萬死也無憾了。”

“嗯，冇事的話，你就先歸去服侍孫少爺吧！”

“是，是，得笑，外婆得笑。”笑著抹去眼角的淚，林老夫人喜得眼角的魚尾紋折了一條又一打。

羅媽一聽這話，又舉袖試了淚，這才接過了香如遞過來的小荷包，纔看了一眼，羅媽便又流起了淚：“這是皇後孃娘為奴婢親手繡的香包麼？還是用奴婢教皇後孃孃的繡法繡的，這繡的真都雅呐，真都雅。”

還是養女兒好哇！女兒才知心。

“羅婆婆，您也彆哭了，母後也掛著您呢！常常都唸叨著，是你一口奶一口奶的哺育了她。”

“老夫人，瞧瞧奴婢剛纔說甚麼來著？奴婢說，皇後孃娘定是掛著老夫人的，您看看，這才一說完，至公主便來看您了，老夫人，這下你總該信賴奴婢了吧！”羅媽也笑得合不攏嘴，一邊說，一邊還悄悄地抹著眼角的淚。

“是，主子去了。”

“羅婆婆，彆說如許的話，快看看吧，喜好不喜好！”

林老夫人流著淚，邊哭邊笑：“不晚，不晚，隻要霓兒還想著外婆，甚麼時候都不晚。”

看著外祖母鬢角的白髮，南宮霓不經意便紅了眼眶，撲進老夫人的懷中便哽咽道：“外婆，是我，我來看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