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妾心如鐵[第2頁/共3頁]

兩姐妹不知南宮霓為何俄然變得這般淩厲，但，主子的話便是聖旨，她們即使心中有所疑慮，亦不敢劈麵辯駁甚麼，隻畢恭畢敬地應了一聲，且再不敢對小王爺的所為多提一個字了。

挑眼看她，碩妃妝容精美的臉上，早已換上一幅和順馴良的麵具，隻是那眸間的殺意點點，卻難逃南宮霓的慧眼。她很清楚碩妃想要的答覆是甚麼，但，她也很清楚，如若順著碩妃之意，會給本身帶來甚麼樣的噩運。該回絕的，但一時又想到太好的藉口，正思考間，花千樹卻已是再度開口替她解了圍。

香如言至此處，香怡已在一側竅笑不止，主子一向被碩妃和二公主所欺負，她們姐妹也一向被碩妃和二公主的侍從所欺負，現在，終究輪到碩妃被人‘欺負’了，她又如何能不高興？一想到碩妃那吃癟的模樣，她便忍不住想要鼓掌稱快。

南宮霓不傻，彆說紫宸宮與西華殿本就不在一個方向，就算真的在一個方向，她也是決然不敢等閒跟碩妃走的。這個女人在花千樹的麵前吃了大虧，定然也想找個出氣筒來順順氣，本身如果就這麼跟她走了，結果……

“公主，您何出此言？”

碩妃笑了，那腥紅的唇，微微牽起，有若綻放在她臉上的赤色之花：“也罷，那本宮先去了。”

該允的時候允，該拒的時候，她也會毫不含混，當機立斷。

不再迴應香如的題目，南宮霓隻是冷冷凝眸，沉聲交代：“你們兩個牢記要管好本身的嘴，本日產生的統統，就到你們為止，毫不成到處亂嚼舌根子，不然，即使本公主故意，怕也是保不住你們的命了。”

二女齊應，香如上前幾步扶了她的手便要朝外走，香怡則捧了她那濕噠噠的衣衫在後跟隨，眼看著主仆三人頓時要行至殿外，花千樹身形一動，衣袂飄飄間，人已是又擋在了南宮霓的身前：“霓霓，你要對本王說的來由呢？不說了麼？”

“本王與霓霓多年未見，還想再敘話舊，碩妃娘娘請自便吧！”還是那般溫各謙遜的模樣，花千樹一派恭謙地說著，手中的紙扇，更是時不時地扇動之下，扇風微拂著他的墨發如帶，端的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本王送你。”

“是，奴婢曉得了。”

“你感覺他對我好嗎？”

“不過是我的私心罷了，小王爺不必再掛記。”

“碩妃娘娘慢走，本王的朝服，便有勞娘娘用心了。”

“去紫宸宮的方向，與娘孃的西華殿本是背道而馳，柔陽雖有腳疾，但也不敢勞煩娘娘相送，還是讓那些主子們費點心吧！”一句話，有理有據，明顯是回絕了碩妃的同業聘請，卻又說得謙遜得宜，讓碩妃無可駁辯。碩妃想要在宮人寺人們麵前端著架子，便毫不會再勉強她一起，不然，她堂堂碩妃，也便成了南宮霓嘴裡的那些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