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青樓重生[第2頁/共4頁]

血液的流失，帶走了身材裡的熱量，江絮隻覺身子一陣陣發冷，麵前也一陣陣發黑，乃至看不清燕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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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將她初萌不久的愛意，一劍斬滅。

那真是可悲的一世。

江絮看著碗裡浮起來又沉下去的白生生的雞蛋，抬開端笑了笑：“您也曉得，易媽媽給我的質料是稀有的，我交上去的如果少了，吃掛落的就是我了。”

隻可愛，江子興和馮氏枕著她帶給他們的權勢，一世繁華！

整間屋子侷促又粗陋，獨一一張低矮木床，一隻漆皮掉儘的衣櫃，一張缺了一條腿，被江絮尋了幾根樹枝纏起來充作桌腿的小圓桌。

也罷，情愛本是鏡花水月，她不該動心，更不該對燕王那樣的人動心。

“快上床來，娘給你捂一捂。”床邊傳來陶氏催促的聲音。

“這就來。”江絮轉過身，將茶壺擺回原位。

“我冇有叛變你。”她嘗試解釋。但是拔出劍身用儘了她全數的力量，最後三個字含在舌尖，還冇有說出口，認識攸然墮入暗中。

隻要能夠讓母親的骸骨埋在江家祖墳，叫她做甚麼都情願。

左看右看，還是過於清秀了，便拿太小油燈，沾了些汙油，在臉上薄薄塗了一層。

身邊傳來陶氏悠長的呼吸聲，江絮心中微暖。隨即，想到宿世就是這個時候，陶氏忽染沉痾，不出三日便不治而亡，又皺起眉頭。

江絮笑了笑：“我儘量。”說完，湊在鄭大娘耳邊小聲甜甜道：“感謝大孃的雞蛋啦。”

江絮忍著劇痛，與麵前一陣陣的發黑，抬起雙手，握住了劍身，一點一點往外拔。

半晌，喃喃道：“真是個好女人，可惜我家冇有小子，不然娶回家做兒媳婦該有多好？又嘴甜，又無能，還熱情腸。”

“你就貧嘴吧！”陶氏嗔道，爬起來吹熄了小油燈，沙啞的聲音說道：“快睡吧，明天還要調香，又要忙一整天。”

借刀殺人，可不是隻要他們纔會！

上天垂憐，讓她重生回到母親還在的時候。

他們固然睡著高床軟枕，享著仆婢成群，畢竟如許的日子可未幾了！

“大娘曉得！大娘如何會讓絮兒難堪呢？”鄭大娘衝她擠了擠眼，“大娘不要多，就給手指肚大小的一塊，就充足啦！”

都城東側，縱橫交叉的花街柳巷裡，充滿著男歡女笑，脂粉香氣直飄三裡。

藉著昏黃的燈光，看清陶氏的左臉，目光微微一緊。

江絮低著頭，看著胸口透出來的一截劍尖。

劍身由精鋼打造而成，泛著冰冷而鋒利的光芒。劍尖上掛著幾絲碎布料，殷紅的血順著劍鋒一滴一滴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