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迷魂高湯[第2頁/共3頁]

江絮垂著的眼睛，深了深。

楚楚不幸的神情，襯著她明麗的小臉，格外動聽。偏她梳著一頭歪傾斜斜的頭髮，又插著亂七八糟的釵環，倒粉碎了那份動聽，顯得風趣好笑。

呸！一個養在內裡的野種罷了，不過是夫人一時垂憐才氣當上大蜜斯，憑甚麼挖苦她？柳枝恨恨咬唇，抓了一把樹葉子，撕成稀碎。

這個小丫頭生得細皮嫩肉，看起來不像做粗活的模樣。身上穿的裙子有八成新，腰間繫了一條銀紅色汗巾子，細手細腳，看起來聰明可兒。

江子興挑了挑眉：“哦？有多快？”

江絮漸漸拿起筷子，卻不急著動，而是看向坐在中間的江予彤。看了一會兒，才捏著筷子，伸向盤子。

“你頭一天返來，一應端方，臨時不要求你遵循。打明兒開端，便有專門教誨禮節的嬤嬤，到芙蓉院指導你的禮節。你要服從禮節嬤嬤的話，明白了嗎？”江子興說道。

“你學甚麼都很快？”江子興來了興趣，放下筷子，往椅背上靠去，“除了芙蓉院這幾個字認得以外，你還認得甚麼字？”

“奴婢叫柳枝。”小丫頭脆聲說道。

“回老爺，並冇有。”江絮放下筷子，小聲答道。微微抬眼，看向江予彤，而後垂下頭小聲說道：“我見二蜜斯是如許用飯的，便也如許做了。”

－－－－－－題外話－－－－－－

聽到前半句，柳枝眼中閃過對勁。待聽到後半句，神情有些變了，似不甘似神馳：“大蜜斯不曉得可不要胡說，夫人房裡的大丫環，可不是大家都能做的。”

“我瞧著你這般敬愛聰明，今後必定能做大丫環的。”江絮聽罷，一臉當真說道。

“好。”江絮微淺笑道，“那就多謝你啦。”

“大蜜斯的髮簪歪了，奴婢幫大蜜斯扶一下。”一個穿戴八成新的桃紅色裙子的小丫頭手肘一彎，搗開穿綠衣的丫環，上前在江絮的頭上做模作樣地玩弄一番，然後道：“扶正了，大蜜斯跟奴婢走吧，前頭就快開飯了，夫人叫奴婢來請大蜜斯疇昔。”

一聲聲肆意笑聲中，江絮逐步抿起唇，手指絞著衣袖，低下頭去。坐姿也不再如方纔筆挺了，腰背亦佝僂起來。

穿桃紅色裙子的小丫頭，眼底閃過一抹對勁之色。江絮將這一幕支出眼底，不動聲色地轉動目光，餘光瞥了一眼穿半舊綠色裙子的小丫頭。但見穿戴半舊綠色裙子的小丫頭微微蹙著眉頭，眼中隱見憂色，不由悄悄挑了挑眉。

江絮點點頭，小聲答覆：“是，老爺。”

柳枝聽在耳中，不知如何感覺不對。但是究竟那裡不對，又說不出來。

江絮的目光落在她的衣裙上，又說道：“你穿的比她們都好，隻料子就不一樣，你是夫人房裡的大丫環嗎？”

江絮掀被起家，下了床。走到打扮台前，清算起描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