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殺雞儆猴(二更)[第2頁/共2頁]

江子興的眼中則有些憂色。好，是塊璞玉。不愧是他的種，身材裡流著一半他的血，既聰明又聽話，比江予彤還要合適些。

“不過是個丫環罷了。”江子興此時表情極好，“看起來也不似要緊的丫環，不如便撥到芙蓉院去，如了絮兒的意。夫人覺得如何？”

門外，聽到這句話的柳枝，恨得咬牙切齒：“誰要跟你？我寧肯在夫人的院裡做一個粗使丫頭！”

“我的頭髮欠都雅嗎？”外頭杏兒被拖遠，嗚嗚聲也逐步恍惚，江絮微微昂首，看向江子興和馮氏說道，“但是我感覺還好？”

江絮一臉歡樂，忙躬身道：“多謝夫人。”

杏兒聽罷，渾身一顫，一時焦急起來，膝行兩步上前道：“夫人，是柳枝，她不讓奴婢給大蜜斯梳頭的！”

小丫頭跪在地上，看著麵前的陣仗，小臉有些發白：“回夫人的話，奴婢叫杏兒，賣力給大蜜斯梳頭髮。”

江子興都開口了，並且是在人前，馮氏能如何？何況，柳枝是孫嬤嬤的外孫女兒，也不是外人。

“柳枝是誰？府裡的管事嬤嬤嗎？”馮氏淡淡一句，便堵了杏兒的嘴。說罷，看也不看杏兒發白的神采，對內裡道：“來人！把這個做錯了事還給彆人潑臟水的丫頭拖下去，執裡伎倆！”

一聲聲低低的抽泣，異化著委曲，響徹在屋子裡。就連江予彤的大笑聲，都壓不住了。

未幾時，兩隻手背如同被水洗過普通，*的。

杏兒被嚇得渾身一顫，扭過甚來看向江絮，隻見江絮頂著一頭歪傾斜斜的頭髮，上麵插滿了釵環珠玉配飾，風趣之極。咬了咬唇，說道：“大蜜斯的頭髮，不是奴婢梳的。”

“叫甚麼名字？大蜜斯的頭髮是你梳的？”馮氏問道。

“哭甚麼哭？”江予彤頓覺絕望，瞪起眼睛道：“我還冇怪你學我用飯呢，你倒是先哭起來了，覺得哭就冇事了嗎？”

馮氏微微眯眼：“絮兒想給那丫頭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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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瞥向外頭，杏兒被拖下去的方向。

一滴滴清淚，從江絮的眼眶垂落，滴在她無措之下搭在膝上的手背上。

這倒有些難辦。馮氏眼神微深，她本想激憤江絮，讓她氣急之下，口不擇言，觸怒江子興。最好說些花月樓的事，江子興最不愛聽阿誰，到時她稍一挑逗，江絮再也不成能獲得江子興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