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無心插柳[第2頁/共3頁]

“你們兩個明天做得很好，我承你們的情。”江絮眼神一軟，看著兩個丫環說道。

“在花月樓的時候，大蜜斯從未對我們有一絲不好。大蜜斯對冇乾係的人，是那樣和順馴良。對小喜和紫英……必有原因。”

“我們走吧。”江絮走到簷下，對婢女說道。

“大蜜斯。”這時，婢女清算完返來了，進屋見到紅玉和翠芝守著江絮，略一踟躇，隨即走過來，眼神一瞄翠芝，低聲道：“但是翠芝？”

紅玉嘻嘻一笑：“奴婢們還冇還清蜜斯教我們調香的情呢。”

“可見著珍珠了？”卸了釵環，換了衣裳，江絮朝外一瞥，隻見院子裡冇有人影，下人們全都回屋歇了，唇邊勾起一抹譏冷。她這個主子還冇歇呢，她們倒是都歇了。

江絮聽罷，心中好不感慨。竟冇推測，她偶然之舉，竟然奪得了兩個小丫頭的敬愛。點了點頭，說道：“不會太久的。”

書房裡，有一個欣喜在等著他。

江絮也從冇希冀過她甚麼，倒是對她另有安排，對此倒是對勁。

“絮兒辭職。”江絮又對著江子興和馮氏福了福身，徐行退下。藏在眼瞼下方的，是一抹譏冷。

其他小丫環都散了，隻要婢女舉著傘站在外甲等她。接了江絮，撐著傘往外走。

江子興含怒道；“書房！”

這個珍珠，在馮氏跟前的時候，固然少言寡語，做事卻不含混，與一肚子鬼點子、多言多語的珊瑚比擬，並未差到哪兒去。但是到了江絮跟前，不但少言寡語，竟連事也不做了。

回到芙蓉院，婢女的半邊身子已經被淋透，江絮從速叫她下去換衣裳，叫了紅玉和翠芝出去服侍。

偶爾，江絮會稱江子興一聲“父親”，但不超越一把手的數。至於稱呼馮氏為“母親”，倒是從冇有過的。

翠芝卻點頭道：“蜜斯教我們的時候，極儘耐煩和順，既冇打過我們，也冇罵過我們。不像在內裡，徒弟對學徒都是非打即罵，三年下來也學不到甚麼。易媽媽說了，我們現在的技術，比紅顏齋的徒弟也差不那裡去。這份大恩――”

江絮見她眼中毫不粉飾的指責，彆過甚淡淡道：“這府裡頭，除了紅玉和翠芝，哪個也不無辜！”抓了梳子握在手心，冰冷的梳齒深深嵌進肉裡，心中嘲笑一聲，又轉過甚，看著婢女說道：“你若不滿，趁早離了府，不然就連你也逃不了！”

“大蜜斯……”一旁，翠芝擔憂地看著江絮，想把梳子從江絮的手裡掰出來，但她冇有紅玉的力量，竟是掰不動分毫，眼中擔憂更甚。

江絮低了頭，恭敬行了一禮：“絮兒辭職，老爺、夫人早些安息。”

小喜被打了板子，一身血跡斑斑，再淋雨歸去，少不得大病一場。至於另一個丫環紫英，倒是骸骨已寒，眼下隻怕落入野狗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