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陳年往事[第2頁/共3頁]

“有。”裴君昊對勁一笑，在懷裡掏了掏，摸出一隻翠綠欲滴的翡翠扳指，套在了左手上：“前陣子晉王在賭石場上開了一塊石頭，切出拳頭大的一塊帝王綠，他做了三枚扳指，彆離給了身邊要好的朋友，我就有一枚。”

把身邊人賣進青樓，他的臉麵不要了？他的名聲不要了？他不怕有朝一日被人揭露，墮了官聲，遭皇上嫌棄？

“不。”江絮的眼底湧上譏冷，“我娘是好人家的女子。疇前是江子興的房裡人，厥後被賣進青樓的。”

“青樓？你說你是在青樓長大的？”傅明瑾再也顧不得之前鄭穎容叮囑她的，瞪著眼睛問江絮：“那你娘呢？她是……”

他生得俊雅靈秀，一雙烏黑敞亮的眼睛更是出彩，這般盯著人瞧，饒是鐵石心腸的人都不由震驚了。

到樓上，屏退了一乾下人，叫婢女幾人在樓下守著，鄭穎容拉著傅明瑾坐下，淡淡說道：“說吧。”

陶氏抬袖擦了擦眼角，口氣帶著幾分挖苦：“都這類時候了，絮兒受了這麼多委曲，我也不在乎本身的臉麵了。”

世人聽罷，全都沉默了。

“我原是江子興的嫡妻，絮兒纔不是庶女，而是江子興的嫡女。論身份，馮氏不過是後妻，她的女兒也不過是後妻之女，卻憑甚麼瞧不起我的絮兒？”

幾人聽了，不由微訝：“另有隱情？”

陶氏想起一起上裴君昊對她的經心極力，趕緊拉住江絮道：“絮兒，如何對君公子無禮？”

陶氏的眼淚早就掉了下來，雙手捂住臉，死力壓抑地抽泣。

把馮氏如何叮囑易媽媽，叫易媽媽苛待她們母女二人，生下男孩則立時掐死，生下女孩則賣為娼妓的事，毫不坦白地說出來。以及，不久前如何收到一瓶毒藥，要置陶氏於死定，並逼得江絮不得不進江府的事，也都道了出來。

“撲哧！”傅明瑾忍不住笑起來，“恐怕不是潔身自好，而是不得不潔身自好吧？”

“我叫君昊。”裴君昊睜著一雙烏黑敞亮的眼睛，瞅了江絮一眼，扯出一個光輝的笑容：“是晉王府的客卿。”

開打趣，他可向來冇搞甚麼男寵，絮兒千萬彆曲解了。眼角覷了江絮一眼，吃緊說道：“晉王但是很好很好的，英勇樸重又聰明，潔身自好得很，身邊從冇有甚麼不乾不淨的。”

“絮兒說的，隻要一部分是對的。”過了半晌，陶氏從手內心抬起臉，一雙眼睛紅十足的，“這些話，若非兩位蜜斯在這裡，我本來也不會說的。”

－－－－－－題外話－－－－－－

大家都曉得，晉王是個災星，誰挨誰死。他倒是想貪花呢，但是哪朵花兒敢給他貪？

“娘，你不曉得――”江絮想把裴君昊做的那些事說出來，想了想，說出來後陶氏定要擔憂，便狠狠瞪了裴君昊一眼，回身扶著陶氏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