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往事[第2頁/共6頁]

但是那女童卻笨拙的撲過來，驚奇道：“你受傷了？”

想來，她當時的心願不過就是趙眉和蔣阮不得好死之類的，上一世，這柱香的確也靈驗了。

而現在本相明白，統統豁然開暢，本來蔣素素真的不是那夜女童。

“阿阮！”

光陰彷彿發展到五年前。

蔣阮的眼睛和當初女童的眼眸生的極像，卻又不像。蔣阮眼中殺機戾氣太重，為民氣狠手辣，借刀殺人更是爐火純青，如此城府，倒又和那一夜女童判若兩人。

絮乾脆叨，死力想要說些風趣的話來令他歡暢，不至於昏睡疇昔。她企圖如此稚嫩，蕭韶也並非不明白，隻是對方一番情意，雖並不感興趣，便也權當笑話聽了。

熱誠，羞憤，肝火，委曲，當時候的情感萬千，最後卻隻能化成毫無用處的眼淚。蔣信之為了她和蔣權爭鋒相對，被蔣權一怒之下罰跪祠堂三日。趙眉聽聞此事，病情減輕，更是奄奄一息。

他感覺這孩子，定是有一個完竣幸運的家庭，才生的如此仁慈暖和，便是嘴裡吐出的那些事兒來，也是興趣盎然。

……

直覺和實際，南轅北轍。

蕭韶幼年期間便過著刀口上舔血的餬口，忍過凡人不成忍，經曆過凡人不成經曆，直覺準的出奇，救下蔣素素後，便已經感覺有些不對。

月色闌珊，少年容顏絕世，神情卻清冷，一起刀尖火海的踩疇昔走上來，一步步走得越高越穩，卻越是寥寂。不曉得活著的意義，也不曉得為了甚麼活著。

以此墜為信，他欠蔣阮一條性命，今後自會酬謝。

女童霍的一下站起來：“我的丫環來找我了，你傷好了就從速走吧。謹慎彆被髮明瞭。”

瞧那姿式，該當還是她熱忱的主動摟上去的。

那夢裡的最後，卻彷彿有一抹月光，彷彿在溫和的夜裡有一雙如寒星般的雙眸，點點燦爛，淡淡的看著她。

她手裡捧著吃食和潔淨的淨水，臉上竟另有些臟汙，怯生生的把東西往他身邊一推：“吃吧，吃了就有力量了。”

本來她不是丫環。

當時她心中鬱憤難當，卻又不敢明著辯駁蔣權，便決定偷偷跟從夏研母女的馬車，打扮成蔣府丫環的模樣，一同混疇昔，到了寶光寺以後再求求方丈，讓她上一柱頭燈香，求得趙眉病情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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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以為這是個丫環，隻因這小女人一身丫環打扮，言語間又樸素靈動，月光漫過來時，倒是照清了她的臉，生的玉潤珠圓，靈氣逼人，一雙大眼睛靈動清潤，天生麗質。

身材靠著的處所暖和，手臂緊緊摟著陌生的腰，冰冷堅固的玄色錦衣料，一起昂首看，正對上一雙標緻低垂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