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衣男子[第1頁/共4頁]

簫聲陣陣起伏跌宕間，一個青衣女子溫婉文靜，身姿窈窕，坐在白衣男人身後操琴，手指纖細之間，揚起的每個音符都足以撼動聽心。琴簫合奏的彷彿便是“高山流水”。

溫清玉打量動手中青玉，卻不免昂首覷著麵前男人。溫清玉話中含義，不言而喻。

白衣男人右手手心攤開。

青玉，青色玉佩，便是諧的“清玉”之音。

玉身通透，剔透潔白。

溫清玉見二人解開馬的韁繩，又見男人手中那柄短簫，急中生智道：“公子不感覺那曲高山流水最後的音措置得不好麼？”

山腰之上坐著操琴的女子青衣一動，琴身一撥，古琴向空中拋起，從山腰落下。青衣女子腳下一動，足下輕巧，頃刻間便腳下生蓮從山腰一落，落到溫清玉的麵前，纖手悄悄一托，古琴便穩穩落在女子臂彎之間。

柳林澗一處山岸，傳來馬蹄之聲。

山林水澗間，高山伴流水，奏得亦是這一曲高山流水。

青衣女子秀眉一蹙，細細考慮：“公子也說這曲高山流水有些不敷之處，沁之感覺這位女人說得有些事理，這也是徒弟所說的樂律答情。”

猛拍馬背，揚長而去。

男人翩翩俊朗，白衣如謫仙，很久，男人朗眉微挑：“沁之，把馬給她。”

山腰之上的白衣男人頂風從山腰走下，頎長的身影從山澗拉出長長的光影。不消半晌便走到溫清玉麵前。

“看來你在這裡看了好久了。”白衣男人悄悄道，“就算我們不急著入城，也不必將馬借給你。”

白衣男人看了一眼溫清玉，又覷了小巧的神采行動，這統統支出眼底，不覺眉眼一低，瞭然間唇角一勾。

現在小巧卻隻看著那塊青玉，神采有些發白。

溫清玉怔在原地，看著琴簫傳來的方向。

護城河的水自東而來，向西而去。現在她隻要回到雲都，才氣曉得溫家的動靜。進城，沿著這片水澗一起向東。

“高山流水本是知音相和之曲，琴簫之間當要相互烘托，一個曲子如果最後措置不好隻能是虎頭蛇尾，不堪佳許。”溫清玉見勢，倉猝說道，“古琴調子低迷，以其落音固然輕妙，卻難以表示高山流水的知音情。不若簫聲纏綿悱惻，掃尾處若以琴聲為輔，以簫聲為主落下最後一個音，結果會好很多。”

隻見溫清玉摸索著滿身，為不招人諦視滿頭珠翠儘卸。觸到的除了手腕間淺顯的鐲子，隻剩腰間一塊青玉。

白衣男人打量著溫清玉，如許的蓬頭垢麵，隻覺得是這柳林澗中哪處的山裡丫頭。隻衝身邊的青衣女子淡淡一笑：“逗留久了，我們該上路了。”

溫清玉咬咬牙，扯了滿身的力道，翻身上馬，不忘轉頭再看一眼白衣男人手心間的青玉：“小女子溫清玉，但願襄侯府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