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3頁/共5頁]

蕭挽笙欣然會心，靠著那顆枯樹坐下來，道：“宮裡的日子也不好待啊，攝政王隻為我選了一名夫人，就讓我當了三四年的和尚，小天子大婚，皇後和兩位貴妃都是攝政王選的，不知要茹素多少年。”

蕭挽笙點點頭，便也翻身上了白馬，牧民逐步散去，決雲也拉著裴極卿回了校尉府，校尉府門前卻排了一排牧民，他們看到決雲，便講著契丹話撲疇昔，問他索要明天承諾的川資。

“看種地！”決雲搶著答覆，道：“你不長眼睛？本身看不明白？”

還未等裴極卿和決雲疇昔，兩個兵士便騎著馬趕來，他們停在決雲身側，道：“郎大人，胡人在我們占的荒地上放羊，如何都趕不走。”

裴極卿笑著站起來，決雲用小棍點了點他的腿，道：“紮個馬步。”

“彆說了！”裴極卿從速打斷蕭挽笙的話，蕭挽笙翻了個白眼，道：“你叫喊啥子呦，都多大的娃了，還不叫懂這些……”

“郎大人！”就在這時，一個兵士站在院門口拍門，決雲扭頭喊道：“甚麼事？”

決雲話音未落，蕭挽笙的聲音已從身後傳來，他騎著高頭大馬，穿戴非常講究，隻是嘴唇卻已經乾裂的起皮，想來是在都城待久了，不風俗北方氣候。

“我剛拿了俸祿，本想請你吃早餐。”決雲掂掂手裡銀子，有些懊喪道：“這下好了，連費錢都冇處去，我們還是去馬場吃饅頭吧。”

“旨意？”蕭挽笙將摺子抖了抖，道：“這內裡也藏不了東西，莫非要用火燒才氣看到？”

裴極卿思忖半晌，道：“皇上的旨意都由攝政王過目，天然不敢夾帶，侯爺也寫一封客氣的慰勞信，再照原樣寄歸去，然後再給攝政王遞一封，如此來往數次，攝政王隻感覺是平常存候，也就不會多心了。”

決雲昂首道：“為甚麼結婚要茹素？”

“好。”

冇有多久，裴極卿已和決雲到了開闊的草場上，定州固然荒涼，卻比錦州不知開闊了多少倍，兵士在此練習騎射，倒是比在錦州校場便利很多，靶子也能拉的更遠。裴極卿便坐在草地下，看著決雲騎白馬繞過停滯，拉弓如滿月，遠遠一箭釘在靶心上。

“明日搞不好另有人來。”決雲握動手指，憤恚道：“本來覺得會有人留下，成果連那些本是漢人的牧民都跟著走！”

他俄然想到了先前的猜想，因而問道：“侯爺，攝政王派你來漠北，是因為都城局勢穩妥，還是要你找小皇子？”

草場上亂七八糟，胡人用契丹話異化著蒙古話罵人，兵士用著雜七雜八的方言擁戴，還時不時異化著此起彼伏的“咩咩咩”……這三方誰也聽不懂誰的話，卻能吵得不成開交，裴極卿站在中間看著，感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