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唯利是[第3頁/共5頁]

“嫂子明白就好，那姓商是我家娘子昔日相好，曾約好跟我家娘子一同私奔。我家娘子悔怨了，嫁了我家員外，這麼多年了，那廝竟然還敢膠葛過來。”穆行嘴角噙著嘲笑，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謝家再如何顯赫，到了梁溪空中上，也不如穆家管用，幸虧商韜大費周章地找媒婆探聽四年前搬到梁溪人家，這些媒婆們如果連這個表裡都分不清，早就梁溪乾不下媒婆這行當了。

謝琳琅、葉經聽此人是姑蘇口音，推測此人曾謝家人手上吃過虧，內心就瞭然了。

冷不丁地肩輿一顛簸，謝琳琅幾乎滾出來，幸虧被嶽氏拉住。

葉經聽大街上鐘家、楊家兩家罵得更加不堪，伸手捂住謝琳琅耳朵，對嶽氏說道：“嬸子，我們回家去吧，繞路錢我給。”

“甚麼書香家世，不過說著好聽罷了。冇瞧見謝大爺要過來，一群蒼蠅聞著臭氣就追了過來。”有大家哼哼地說道。

悶熱天裡，一聲聲蟬鳴叫人越加地煩躁。

“嬸子，外頭一頂肩輿橫路上，不叫另一頂肩輿疇昔。兩邊人罵起來了。”

“葉經，如何了？”嶽氏擺出大師太太譜，坐肩輿裡不解纜地問。

“嬸子，這是如何了？”葉經迷惑地問嶽氏。

“大管家，該說我都說了。”嶽氏堆著笑，撫摩著緞子。

中間看著人聽了，就接著說：“這謝大爺但是暮年分開姑蘇時候將姑蘇地盤都揭走三尺那家大爺？傳聞那次姑蘇出亂子，死了很多人。”

穆行笑了，“轉頭如果娘子再問，嫂子就說姓商古怪很，從其他媒婆手上買了個四歲大小女人，不將小女人打扮成丫頭，反而將小女人打扮成端莊女人捧著，然後跟著仆人家回京去了。”

聽到妓、女二字，謝琳琅有些自厭自棄地低了頭，臉上火辣辣疼，因想到她做過官妓，現在又有人家專門包了妓、女給她父親，不由地模糊作嘔。

書香家世……謝琳琅內心冷靜念著這四個字，臉上又火辣辣地疼，隻是這會子不是自厭自棄，乃是為謝家感到恥辱，梁溪就姑蘇邊上，旁處所大略另有人提到謝家就滿口獎飾他家是詩書傳家人家，到了梁溪這，若冇個忌諱，十個裡頭也難找到一個獎飾謝家。

嶽氏迭聲承諾了，雖曉得穆行這麼體貼那姓商，姓商又偷偷摸摸地探聽梁溪人家，這此中必然有鬼。但她不過是其中人，隻賺幾兩銀子小人物，何必問那麼多，“曉得了，誰不明白這個理，那姓商問你們家琳姐兒，我就回他說是前年才找返來，當初被柺子拐走了。姓商聽了這話，又改去問其彆人家了。”

……

嶽氏怔愣住，拿了手拍緞子上，這匹緞子已經賣去了一半，一拍以後，就聽到悶悶地一聲響，“嗨，那些話都是大管家教，我那裡曉得這裡頭道道。大管家要我說甚麼，儘管叮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