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番外一 還俗[第3頁/共4頁]

“官人，他不能進京。”商娘子對峙。

奉卿雖不認商韜是爹，但這個家出了事，還是要商韜拿主張。

農家女稍稍有些躊躇，有一絲擔憂奉卿吃完了不認賬，隨後又想他敢不認，她就叫她爹鬨到寺院裡去，因而躊躇著就解了奉卿的腰帶。

來報信的女人見機得很，先伸謝，然後從速去前頭領著其他的姐妹走。

路上一個割草喂兔子的村民顛末，看一個和尚揹著個大女人，就問：“小徒弟，翠敷是不是傷到腿腳了？如何勞您揹著？”

“又弄油的，油膩膩的，誰愛吃？”奉卿不滿地在僧衣上擦手。

翠敷從速去拉奉卿的衣衿，奉卿被商韜連連逼問，才說：“我算是寺裡的武僧，想讀兩年書，考考武舉人……就怕有人不敢叫我去。”眼睛非常委曲地瞥向商娘子。

“不是我爹。”

奉卿仰著脖子說：“歸君子都瞥見了，轉頭方丈也會將我打出來，不叫我再做和尚。”

這和尚白是很白,但不是很胖。白胖二字，說的是他小時候。

商娘子忙問：“揹著女人？”她眼裡奉卿但是非常誠懇的，除了吃肉，冇犯過甚麼戒。

“他們曉得。”商韜道。

商娘子道：“種地也好，我幫著看著呢。”

“你不懂，這裡頭的道道多的呢。”奉卿攬著農家女，眉頭皺著，很多事他記得不大清楚了，但總之，他出家了，商娘子的心機就要多一些，比如出家後，不在五台山了，他們孃兒兩個去那裡？

翠敷又用力地去扯奉卿，喜滋滋地罵：“你才傷到腿根子了。”兩隻腳歡暢地跳了跳，眼看將近進了商娘子住的院子，才收斂一些。

“有甚麼道道？哎呦，你這甚麼硌著我了。”農家女窩在奉卿懷裡動了動。

商韜看翠敷模樣清秀，可惜腳大了一些，對奉卿說：“你說的那些都冇用。你像是種地的人？我再問你，你出家以後要做甚麼？”

“他不能進京，老太太、老太爺……闡兒、釋兒……”商娘子柔嫩寡斷，眼圈紅了起來。

“算了算了，叫甚麼都好。”奉卿老氣橫秋地說。

兩人都懂了人事，天然曉得他們現在在乾甚麼，藉著草叢、矮樹諱飾，便在山腳下將功德辦了。

商娘子錯愕道：“但是翠敷受了重傷？被蛇咬了？”

商娘子眼皮子跳個不斷，內心不知是悲是喜。

那村民氣眼矯捷，從速拿著鐮刀向農家女家裡奔去。

農家女點了點頭，乾脆靠在奉卿身上，“你還不出家？不出家就快把手拿出來，出家……我就隨你了。”

奉卿將翠敷背到商娘子、商韜跟前，微微挑眉說：“我動了她了，要出家。”

“那不是我爹。”奉卿走近,伸手向農家女籃子裡掏,“有饅頭、大餅冇？肉吃多了，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