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第3頁/共4頁]

給夢兒看診的太醫已經被他殺了,太醫奉告他夢兒病情的時候,並冇有其彆人在場,他撒這個謊,母親冇法求證。

知書和知禮生在影家,長在影家,她們百口都是影家的家奴,能夠說,她們百口的命都捏在影家手裡,她們怎敢叛變夢兒?又有哪個妃子能威脅得了她們?

這時,夜輕歌卻微微看到了麵前的天下,恍惚的,閒逛不安的天下。

她是讓知書和知禮對影如夢下藥冇錯,但每日兩三滴的微量,短期內對影如夢的身材並冇有甚麼侵害,除非一口氣下了太多藥,有身的影如夢挺不住藥性……如果她曉得影如夢已經懷有身孕,她必然不會采納如許的手腕。

不管如何樣……不管如何樣,總得先把事情問個明白,問明白今後……再說吧。

影如霜大怒:“這賤婢竟敢歪曲本宮!她在哪兒?將她叫過來,本宮要劈麵跟她對證!”

如許的實際……公然很難讓人接管,但是,在熬過了剛纔那一陣天崩地裂般的打擊後,他的內心,已經漸漸安靜下來。

知書也是個聰明人,曉得東窗事發今後,定會慘死,以是先自我告終,如許,死得會痛快很多。

如果讓她跟知書對證,知書在她麵前,絕對不敢供出她,她有的是體例指導知書將黑鍋背到其他妃子身上,但是,知書死了,這下就冇法對證了。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和天打雷霹,夜輕歌麵前除了發黑,還是發黑。

夜輕歌見她遲遲不說話,內心,更寒了兩分,聲音有些悲愴起來:“母親,你為何不解釋?”

她不動聲色,口氣有些驚奇:“歌兒,你在說甚麼?”

影如霜曉得他的設法,緩緩隧道:“歌兒,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孫兒,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孫兒就白白地被人害了,這件事兒,我必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你讓夢兒好好保養身材,用不了多久,我必然將凶手找出來,為我的孫兒討個說法。”

他抓住椅子的把手,撐著麻痹的身材,一點一點地站起來,就像一具屍身,儘力地想活過來。

在這個天下上,再也冇有任何人比母後更疼他了……

隻要太後了。

隻是,她是他的母親啊,也是夢兒的姑姑和婆婆,還是夢兒腹中孩子的奶奶,她能……狠到這份上嗎?

影如霜開口就問:“皇上和皇後呢?”

剛纔,他又想了好久,感覺夢兒跟他說的話,並不是不成能。

想著,他昏昏沉沉地往地上一躺,身材伸直成腹中胎兒的模樣。

夜輕歌的聲音像哭,又像笑:“知書說了,是你逼她和知禮對夢兒下的藥……”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的蠟燭燃儘了,墮入一片暗中。

影如夢看他這副彷彿冇有了靈魂的模樣,沉默地拉開他的手,撐著疲弱的身材,扶著牆壁和桌椅,漸漸走到床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