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壓迫與陰謀[第1頁/共3頁]
夜幕時分,四周街巷火光流溢。
刺史府,刺史看著嚴長史那邊送來的文書摺子,略看了一眼丟在一邊。
傳言隻道:秦國公府謝三公子眠花宿柳,不知進取。
說到此處,衛閩幾近能設想到當時鹽民的處境,他呐呐開口,“以是到了年關之時,鹽民不但與淺顯百姓普通,要賦稅,更要從命徭役安排?”
隻要同是科舉為官的人,纔會練就如許一手標緻都雅的館閣體。
“可就在三年前,鹽民們的牌子被官府收繳,到下放之時卻各方推委,都說下了木牌子,可鹽民始終未曾拿到此物。為此事,當年的司倉參軍事被貶為一小吏。可木牌子還是未曾下放到實處。”
“是。”
部屬冷靜記下主子的籌算,“那部屬多盯著那姓嚴的。”
“對,吳瑋。”蔣廉冷哼著撩袍子坐下來,“他便隻能成為下一個吳瑋。”
他俄然感覺陪著這些欽差去縣城走一遭的疲累也鬆緩了很多。
燭影搖擺,一地朗月清輝映簾。
他正要說冇有題目,可外頭俄然傳報,說是彆駕過來了。
不知何時,漸有烏雲粉飾蒼穹,月色半隱入雲層。
“趁著徹夜朝廷的人才從縣城返來身材倦怠,柳成蔭已經動手定另一份契書了。徹夜一過,大人便可放心。”
“這是……”衛閩迷惑地接過來細看。
“本府本日歡暢,將憐衣叫來為本府歌舞一曲掃興。”
他之前為讓柳成蔭早些給錢,想也不想就承諾了,現在卻感覺非常絕望,想及常日裡憐衣對他和順嬌媚的模樣竟也感覺噁心起來。
衛閩此時已然板滯。
“你先領著他在明月清輝外甲等著。等我徹夜拿了契書出來,你便立即快馬加鞭去尋謝家三叔。前麵的事情,他曉得該如何做。”
“大人曉得,鹽民們皆可免賦稅和徭役。為了辨彆鹽民與其他百姓,官府每年會給鹽民登記造冊。隻是湖州這地界,除了鹽民目冊以外,便多了這一個東西。湖州鹽民稱其為‘鹽場路引’。”
“是。”
“他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如何了?”蔣廉不滿的反應。
十裡荷坊,雲冀已經將仵作帶了來。
“回大人,此人……”
刺史蹙眉,“這大早晨的,他來做甚麼?還嫌本府不敷累嗎?”
衛閩看著這絹帛上頭的筆跡,微微入迷。
“彆駕隻說是有極其要緊的事情立馬就要與大人說,若再晚便要好事了。”
蔣廉沉默了一會子,道:“他一個布衣出身,竟還擠掉了本來上頭安排的人,來湖州做了長史。本府隻怕到時是想調也不能調了。”
“就是阿誰叫章甄的是吧?”
他最後前來湖州,一是為了一腔熱血,想要撤除湖州宦海的毒瘤,二來,也是為了順勢推行新鹽策。
“他倒懂事。”蔣廉勾唇,“朝廷之人再聰明,關頭時候,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