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妯娌[第1頁/共3頁]

“奶奶！”大嫂越聽越心驚，奶奶這是曉得了甚麼！

“哎！”老夫人拍拍大嫂的手，“要說老張家這些男人上對得起吾皇萬歲，下對得起百姓百姓，獨獨對不起我們這些當老張家媳婦的女人啊！老婆子我守了這幾十年，好輕易拉拔大了兒子，轉眼兒子冇了，孫子也冇了。再說我那短折的兒媳婦，更是被我兒扳連啊！另有丫頭你……”老夫人冇說下去，頓了頓才說，“我老了，你還年青，能對本身個兒好點就彆虧了！到底也是我們老張家對不起你範家，也對不起你啊！”

傳聞這家老邁兩多之前就死了，小韶兒還是遺腹子呢。一個年青的小孀婦，一個年青力壯未結婚的小叔子……呸呸呸！屈羽立即在內心鄙棄本身，公然在阿誰肮臟處所待得久了，連帶地看人也肮臟起來了！

老夫人邊聽邊點頭，等大嫂的話音落了，她還在不住地點頭，旁人都不曉得她在想甚麼。大嫂剛想出聲喚她，老夫人本身回了神，卻不再持續先前的話題，冇頭冇腦地對大嫂身後站著的婢女說：“德福家的說要做蜜棗糕，你去看看如何這半天了還不返來！”

老夫人也不在乎，持續說，“老二媳婦看模樣倒是姣美，就是身子骨看起來不甚安康，不曉得性子如何樣。”

“蛋羹冇吃了（liao）就彆讓韶兒吃了（le），奶奶讓人做了蜜棗糕，給韶兒吃一塊就行，吃多了待會兒晌午餐他就吃不下了。”大嫂儘力假裝天然的模樣說話。“奶奶讓你也吃些。”

婢女回聲分開。老夫人起家抽走了大嫂手中的筆，拉著她的手走到正廳的圓桌邊坐下。“老邁媳婦，你進門的時候，老邁的爹孃就冇了，咱倆雖占個祖孫的名分，卻更像是娘倆。現在冇外人，咱娘倆說說知心話兒。”

“是老邁媳婦嗎？門兒冇關，出去吧！”大嫂聽到聲音後排闥出來。

大嫂的筆頓了一下，冇有接腔，持續又抄了下去。

“公然是出自書香家世啊，還是老邁媳婦你的字清秀都雅……”老夫人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是我孫兒無福啊！”

“是……”大嫂訥訥地應了，心下慌成一團。

“說甚麼啊……”老夫人握住老邁媳婦的手，眼睛卻看向她身邊的虛空，“就說，我前兒聽了德勝家的婆娘來講她孃家村兒裡的一件奇事兒吧。我傳聞她們村兒，有一個婦人，過門冇幾年，男人就得急症去了，留下一雙後代，家裡隻要十畝地，半文錢也冇有，日子過得實在艱钜。厥後等她男人孝期過了，她又找了個上門半子。德勝家的說她們村兒裡管這叫‘招郎養子’。”

老夫人連同使喚的嬤嬤丫頭一同住了一個小院子，老夫人本身住了正房三間，正廳擺了一張圓桌和幾個圓凳，用來待客。東側是寢室，西側是一個小佛堂，內裡另有一張書桌，一個書架。書桌上擺的都是筆墨紙硯，書架上則都是一些佛家經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