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鋒[第3頁/共4頁]

辰統帝挑了挑眉毛：“朕莫非還吃宋美人吃剩下的不成？要送就做了新的來，這般對付。”君言熟稔的責怪一句，自是應下不提。

辰統帝嘴角一抽：“你倒看得通透。”

那小內侍再來傳話之時，君言已容色大好，靠著床榻細細繡著帕子，蝶蜂爭春的圖樣瞧著便色采素淨，而君言繡的恰是那隻胡蝶的翅膀。

君言回聲昂首，直直的對上那人的眸子，辰統帝也不避開：“你膽量倒是不小。你可知宮裡端方，小小常在是不成與朕對視的。”

“那你今後便都不必做新衣了，就守著這條裙子去。”辰統帝接了話茬與她，看不出喜怒。

君言見辰統帝並不接話，又道：“宮裡都傳是阮美人推了我下去，也不知是誰這麼笨拙。那阮美人如此得寵，何必推了我下去自找費事。”她看了眼辰統帝，開口：“我不過是個連皇上都冇見過的常在，她若真的善妒，何不推了我姐姐去。”

雲遲咬了咬唇，一把奪過君言手裡的針線與錦緞，置於案幾上，不由分辯的，拉著自家小主至銅鏡前：“小主您就這般麵聖嘛？這……這衣服還是客歲入宮時製的，現在宮裡另有誰穿這個。”

辰統帝並不睬她，隻說了句：“你倒是個主張多的。前些日子一向聽諾兒提起你來，像是說糕點做的不錯。”辰統帝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皺了眉：“怎的是牛乳茶？”

君言攤了攤手，說的逼真：“宋mm最愛牛乳茶，故君言這兒備著的最好的茶便是這個了。皇上要來，莫非和君言喝那摻了梗子粗茶不成？”

“你甚麼都敢說，也不怕朕罰了你去？”

君言自顧自的喝了茶：“不過是一時腳滑，誰曾想竟鬨得這麼大。”

“小主，前頭皇上來了。”雲遲捲起簾子，看自家小主還不肯放下繡圖，歎了口氣，傳了話又退了下去。君言連行動都冇停頓，像是趕著要把這一半的翅翼繡好一樣。臨了皇上至閣，才放動手中活計。

“你哪是聽不出，你是假裝聽不懂吧。”

“罷了你退下吧。”

“君言惶恐，疇前在府裡，在宮裡無人不說皇上豐功偉績，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與君言也無甚辨彆。”君言這番話說的，讓站在一旁的雲遲心驚，哎喲我的小主哎，你這是……你這是在作死不成？！

“宋mm愛吃是出了名的，可若做的甜膩了，吃多了對身子不好。”君言頓了頓道：“故隻取了那蜂蜜原有的甜味，並未加了白糖，儲存了一份清甜。”君言抬眸看去又道：“皇上如果喜好，君言這兒另有些剩的，轉頭裝了讓霂佑公公帶歸去。”

雲遲又吃緊地回想君言為數未幾的宮裙：“小主落水之前，外務府還差人送來過一身藕荷色的宮裙，雖說素了些，但也總比這件好呀。”雲遲頓了頓又道：“另有小主這妝容，這髮髻……哎呀小主奴婢還是喚了暮歸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