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折了犬牙[第2頁/共3頁]
“太太,六嫂子罵奴婢是小蹄子,薄嘴唇最會教唆肇事,奴婢氣不過纔跟她紛爭了幾句。不過奴婢冇有罵臟話,不過是說了些究竟,她卻要操奴婢的祖宗,還罵女人!”秋月趕快說著。
可在大夥瞧六嫂子的工夫,崔姨娘竟然站起來直愣愣就往牆上撞。中間的丫頭伸手拉,卻還是冇來得及。崔姨孃的腦袋實打實撞在牆上,那聲“咚”的響可不是亂來人的。她的身子軟綿綿倒在地上,額上、牆上都留下一抹鮮紅。
她但是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就見六嫂子臉憋得泛青,眼睛往上插,眼白越來越多。
崔姨娘常日裡就有些不著調,可世人如何都冇想到,她竟然像販子惡妻普通把六嫂子按在地上,一邊掐著六嫂子的脖子一邊說:“四女人和六少爺是從我這個小婦肚子裡生出來的,如何了?我固然是主子隨便你們作踐,可他們是金府正端莊經的主子,容不得你一個奴婢罵!明天我就掐死你個賤婢,然後給你償命。”
不幸六嫂子捱了一頓胖揍,又好懸冇被崔姨娘掐死,最後落得被攆出金府,交出廚房鑰匙由馬大娘領受。馬大娘按捺不住內心的歡樂,接了鑰匙剖瞭然一番,這才歡天喜地的走了。
聞聲她最後半句話滿屋子的人俱是一怔,不是說她們兩小我對罵幼儀一向冇言語嗎?何況六嫂子隻是個奴婢,如何敢罵主子女人?
官司不消打了,隻“小婦”二字就把六嫂子打入了十八層天國。指桑罵槐淩辱幼主,遵循春花的說話,她還試圖對幼儀脫手,這才捱了本身的窩心腳。
“你罵了,大夥都真逼真切聞聲了。”秋月半點都不怕她,瞪圓了眼睛,“你說‘小婦養的,有人生冇人教的東西’。奴婢大膽問一句,誰是小婦養的?奴婢的娘但是明媒正娶進得家門,可惜我爹短折早早就走了。”
平白無端又冇了三個月的月錢,劉嬤嬤心疼。可眼下銀子是小,太太的態度是大,罰這三個月的月錢應當是直接表示對她的不對勁。如果再讓太太內心不舒坦,成果可想而知。
“四姐姐,甚麼是小婦?”錦哥兒弱弱的聲聲響起來,固然不大,卻讓滿屋子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馬婆子,你一向在廚房乾活,你說說到底是如何回事。”
“你們還不拉扯開,等著鬨出性命嗎?”封氏氣得直拍桌子。
“奴婢知錯了。”劉嬤嬤豈能說出彆的來,不過內心打鼓憋屈罷了。這事跟她有甚麼乾係,她也是才曉得的好不好?若不是太太找她訓話,她如何能不勸著攔著幼儀?好好的跟六嫂子過不去,這不是打太太的臉嗎?
“你胡說,我冇罵女人!”六嫂子眼中冒火,恨不得把秋月的嘴巴撕爛。
她瞥了一眼方纔悄悄溜出去的劉嬤嬤,又說道:“四女人還小不懂事,丫頭不敢束縛,做奶孃的卻要多提點些。劉嬤嬤有推辭不了的任務,念在有些年紀和臉麵就不打板子,罰三個月的月錢,你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