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回 詩社[第1頁/共4頁]
“驛外斷橋邊,孤單開無主。已是傍晚單獨愁,更著風和雨。偶然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寥完工泥碾作塵,隻要香仍舊。好一首詠梅!”紹嵐輕聲念著,“另有這兩句,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的確是美極了!”
“女人家會琴棋書畫是功德,可遲早要嫁人。親手為夫君縫製衣衫,做幾個小菜,伉儷之間的乾係纔會更密切。這過日子過得是甚麼,不過是菜米油鹽醬醋茶。日子越來越好,下人越來越多,伉儷的間隔也越來越遠了。”
“這主題也太寬了,還不如冇有主題。照我說,還不如抽簽來得風趣些。”安瀾感覺不當。
“三mm必是又得了好詩,不然怎會如此焦急?”紹嵐笑嗬嗬的說著,“現在晝長夜短,有的是時候讓三mm闡揚,彆說是三首五首,就是十首、百首也做的。”
安沁彷彿是得了佳句,嘴角帶著笑意,手中的筆刷刷落下,很快就成了一首。紹嵐也有了靈感,隻要安瀾一向在落拓的品茶,偶爾昂首賞識遠處的風景。
兩個老太太一個暮年喪夫,一個方纔喪偶,提及來是同命相憐。好久冇如許暢快的談天,兩個老太太倒有相見恨晚之意。
安瀾自恃有些才情,骨子裡帶著傲岸。她曉得要和幼儀會麵,心中的獵奇賽過安沁。她和幼儀同為庶女,想要一爭高低的心更強。
“我都說了本身不善詩,偏生抽到溪流的主題。不瞞眾位姐姐,就是這一首,也是我挖空心機纔想到不曉得從哪一本書上看過。”幼儀這一解釋讓世人瞭然,再看她小孩子普通天真的笑,如何能夠對她產生半點曲解和討厭?
“真正的好詩必定是靈光一現,若不抓住便轉眼即逝,多少年也出不來一兩句。那些顛末冥思苦想,乃至揣摩了好久的詩詞,最多隻能算作是佳品罷了。”安瀾一皺眉,感覺這紹嵐有些俗氣,不由得輕歎一聲,世上真正曉得詩的人太少了!
等她歇過勁才接著解纜,可走得時候還冇歇的長她又不走了,世人隻好再次跟她停下。照這個速率下去,恐怕入夜也到不了山頂!
比及見了幼儀,她不免要比較一番,感覺幼儀不過是皮膚比她白些,有些靈氣卻也不見很多超凡脫俗。女人家特彆是大師閨秀,學甚麼廚藝,哼,的確是自毀形象!吟詩作畫,操琴對弈,多少風騷高雅之事。
“mm年紀尚小,如何就出如此警句?我倒是喜好mm詩中的深意,值得細細咀嚼。”安沁幾次在心中朗讀,不由得悄悄點頭。公然是我輩中的俊彥,難為她小小年紀就能有此目光和深度。
公然,世人的詩作送進上房,兩位老夫人很快就有告終論。魁首天然是安瀾,其彆人未分主次,倒是都有佳句被挑出來。
“看過眾姐姐的,我這就更加拿不脫手了。”幼儀不是自謙,她的“涇溪石險人兢慎,終歲不聞顛覆人。倒是平流無險處,不時聞說有沉湎。”既不婉約又不浩豪宕,也冇有高雅的情操,倒是有股子積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