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限山河[第2頁/共4頁]

路凡一向睜大眼睛，如何看也看不敷，大至江山表裡，風雲搖落；小至墟上春水，汀州雲樹，他皆銘記在心。

謝非羽耳朵一動，眼睛一斜，見那霍非濁跟個攪屎棍似的，在步隊裡東竄西竄，熱切地傳播唐師兄的好話。唐霍二家各儘忠帝後，帝後不睦，他二家也結下了世仇；又因清冥少年一代，以開陽峰唐漸和天樞峰掌門嫡傳霍青楓為首，霍非濁身為霍青楓的堂弟兼腦殘粉，每日拿出撕對家的熱忱大力圖光唐漸。

以後旅途平順，再無波折。中原西部附屬山川河道發源地，地形奇峻壯美，千百光束透雲而出，在迷茫無邊的江山之間投下明悄悄影，都會像藐小的珍珠鑲嵌於閃閃發亮的大河絕頂，倏忽不見。

另熬了半個時候，謝非羽施施然轉醒，唐漸公然問他剛纔之事，他演技上臉，忸捏自責，道也被一早迷昏了。唐漸無法，此事便因無對證而臨時揭過。

山鬼夫人彷彿撥去一隻惱人的蚊蟲，將流火撣到腳下，笑道：“哎呀你也是個有骨氣的，等我先殺了這小子就來殺你。”

以後禦劍出發，行不到十裡就見山川雄闊，拱衛著橫貫六合的巨壁，山壁蒼古光滑，有風鳴廊如被鬼斧神工雕鑿而成的巨洞，吼怒著萬古長風。自有風鳴廊的大洞望向中原，彷彿凝睇一闋觀景屏風上的流雲彼蒼，平和沉寂。

世人：還是忍不住了麼……

鎮靜的氛圍冇有持續多久，唐漸俄然皺眉，龍淵清嘯出鞘。隻見遠天如流星劃來幾道劍影，瞬息千裡，直衝他們而來。世人大驚，提劍在手，頂風佈陣。

路凡全程墮入昏迷，渾然不自知地倒向崖下。謝非羽連滾帶爬地接住了，接住的那一刻又想扔出去。他懷裡這配角究竟是個甚麼設定？！我記得他的首要技術是吸惹人而不是吸人啊！可剛纔那番行動清楚是吸人精氣的魔修手腕！但是就算魔尊親臨也不成能在短短時候內將大乘境的修者吸成飛灰！！！

終究他悄悄歎道：“此時落日西下，憑虛禦空，恰是觀我師門最好機會！”

謝非羽接著倒轉劍身，引他往東邊望去。浩浩平原山脈延展，極天之遠，高山之線，有湯湯之海水，雲煙變幻不定，再遠，則海水呈白堊色彩，在烏黑天涯翻滾。“此為歸墟之海，天帝鳳神聯手對戰龍神玄囂於南海，帝裂其屍，骨解其肉，使之身首分鎖於北天南海，是時海水儘染，旬日不褪，永不複湛藍。”

“勢不如人就乖乖閉嘴，再叫我聽到你挑釁是非，我就讓你永久閉嘴。”謝非羽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