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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二叔公和七叔婆對視了一眼。

劉嬤嬤毫不躊躇地說道。

再看看嚴氏目空統統的放肆模樣，世人都有些啞口無言。

七叔婆顫顫巍巍地問道，“……當年，我那侄孫子，彥顯……到底是誰殺的？”

林嶽賢趕緊安撫世人道，“大師放心，我們路過四七衚衕的時候，正巧碰到好幾小我鬼鬼祟祟地在放火，以是火冇燒起來，那幾個放火的人卻已經抓住了……黃探長，呆會兒這審犯人的事兒可就奉求您了。”

劉嬤嬤道，“冇錯，我冇有證據……”

劉嬤嬤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林嶽賢也不例外。

但嚴氏是林家的當家人，她不認罪……僅憑著劉嬤嬤一個大哥的奴婢，又冇有證據，明顯是行不通的。

“你彆嚇我啊！她說的是真的，那這林老太太……媽呀，太可駭了！她竟然殺了那麼多人……”

劉嬤嬤的話，令統統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竟連“老太太”如許的稱呼都已經不消了，改成直接稱她為“嚴氏”……

嚴氏冇出聲。

“若我的家人出了任何不測，都是她！！！是她，是嚴紅玉下的毒手！！！”

劉嬤嬤麵如死灰地搖了點頭，持續說道，“提及來，我還真該死啊……老太太，何媽媽是如何死的，實在我內心應當稀有了。可我就是念著，我和何媽媽不一樣，我是嚴家的家生子兒，自我懂事起就服侍著您，一向到現在，都已經超越六十年啦……就算現在已經是新社會，再冇有一輩子的主子了……可在我內心，您還是我的主子，永久永久都是！”

但現在回想起來，林太夫人的身材一貫很好，並且精於保養；且她本身還是個鐵腕人物，執掌林氏財產多年，並不是淺顯後宅婦人的目光。她的獨生兒子固然死了，卻留下了妾侍胡氏所生的庶孫……林家也並冇有到山窮水儘的境地。那麼，目光長遠，身材倍兒棒的林太夫人如何會因為一場小小的傷寒就一病不起了？最後還因為心傷獨子之死……一命嗚呼了？

劉嬤嬤已經大哭了起來，“二爺，您放手……讓我死了吧！我有罪啊，我，我殺了那麼多的人，死不足辜啊……”

天哪！

“今兒一早，您就派了人來接我，說要讓我去外埠避一避。當時在倉猝當中，我也來不及細想……直到二爺派人攔住了我……”

劉嬤嬤道，“那一天，老太爺和老太太大吵了一架，老太爺拔腳就要去西邊胡氏的院子裡，老太太不讓，拿著剪刀就抵住了她本身的喉嚨……先前他們每次吵架，老太太都是用如許的體例把老太爺留在了房裡，以是……我就站在一邊兒冇動。”

她俄然轉過甚，對林嶽賢說道，“二爺，我把我說的……全都說了出來，從今今後，如果我的家人出了一丁點的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