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頁/共4頁]

宗帝淡淡一笑：“你也不必用這話來寬朕的心，皇家子嗣哪個又不是野心勃勃，朕也是從他們當時候走過來的，如何不知在他們眼中，便是瑞康身上流著一半的皇家血脈，卻也冇法抵去她另一半出身，世家女，竟崇高過皇室縣主，當真好笑。”說道此處，宗帝輕歎一聲，這類論調，自盛唐建國就未曾逆轉，他亦有力改之。

“父皇，兒臣不肯娶瑞康。”齊光直言而道。

次日早朝後，宗帝留了齊光，朝臣卻也見怪不怪，就連幾位皇子也未曾對此上心，僅是朝著齊光拱了動手，便離了大殿。

對於兒子是真歡樂還是假歡樂，宗帝還是一眼就能看破的，眉頭略挑起，很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說道：“這般小的年紀，也難為你能對她生出男女之情來。”這話，很有幾分意指齊光拒婚瑞康所用的藉口。

齊光倒是身形未動，本來保持著半跪的姿式俄然伏低，在宗帝驚奇的目光下，開口道：“兒臣不肯納娶瑞康為側妃，請父皇開恩。”

齊光沉默了半晌，不好直言申明，京裡但凡是有秘聞的人家，哪個都不肯娶了瑞康過門，何況他內宅女眷當年因為各種啟事，並無一名出身世家，是以這獨一的側妃之位，他天然是想要留給世家出身的女人，而這個最好的人選，則是昭華無疑，她既出身世家，身後又無父兄，是以不會等閒遭父皇的顧忌。

這話說的誅心，昭華是何身份，論出身是汝南盛氏嫡支，又是信國公的嫡女，便是現在信國公已逝，可世家女的身份倒是冇法扼殺的，怎能委身為姬妾，他若真提出納昭華為妾，莫說母妃輕饒不得他，如此明目張膽的打世家的臉，便是世家那些人又怎肯罷休，到頭來，結緣不成，反倒成告終仇。

齊光沉默了半晌，在宗帝垂垂失了耐煩後，才緩緩而道：“兒臣心悅盛家表妹。”

這些事理，齊光如何不明，內心頓生難言之痛，同為父皇親子，當年為了四哥父皇是如何各式策劃，現在到了本身，竟要如此顧忌不成？

“是啊！如此純孝的孩子，偏生被他們逼的冇了活路。”宗帝嘲笑起來，語態癲狂，一手成拳狠狠的砸在結案上，喝罵道：“生母乃豪門之女怎配為儲，他們怎敢如此說，莫不是忘了四郎姓齊不成。”

微眯著眼睛眺望著遠處，宗帝感慨道：“如果四郎還活著，定不會這般傷朕的心。”

汪德安笑道：“四殿下凡是得了甚麼好東西，第一時候都貢獻給賢人的。”

宗帝眯著眼睛看著齊光，對於這個兒子，作為帝王來看他天然是對勁的，若不然也不會在四郎逝後挑選他成為皇太子，隻是，也不知是他年紀大了，還是五郎長大了，這幾年他更加看不透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