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春香[第2頁/共4頁]

她問：“周姨娘在哪間房？”

墨華謹慎翼翼地把盆栽放回原處，衛絳則在底下扶穩花架，頭一回他倆默契共同，中間連話都不消說。

“你把她打暈了？”

想著，衛絳彷彿回到宿世，她不由站起家往那間屋子走去，正大光亮、天經地義。

衛絳聽著喘氣聲，貼上牆根一間一間地摸。第一間房的門縫太窄看不清，她乾脆往手指頭上沾點口水，然後在窗紙上捅出個洞穴眼。

房中暗淡，衛絳看不清他的模樣，隻見著一雙含笑的眼，清澈得如同夜空星子。不知如何的，衛絳感覺輕鬆多了，彷彿有了道護身符，她不必再驚駭妖妖怪怪。

衛絳看向墨華，墨華垂眸聽得當真，稠密的眼睫微微發顫，投下一片錯落的影。他的目光就在影當中，虛真假實看不清。離得近了，衛絳才發覺他呼吸濁重，眸子裡出現邪魅撩人的情、欲。

眼下大抵一更天，夜伊始。

“那我就幫你去去火。”

墨華坐懷穩定，當了一次柳下惠。春香又咯咯咯地笑了。她一笑，床顫得不可，衛絳就感覺有灰簌簌落在頭頂上。

是個男人，聲音粗暴。衛絳趕緊蹲下身，捂緊嘴，不敢再動。

隔壁終究有動靜了。衛絳一激靈，趕緊站起家，把耳朵貼在牆上偷聽。

衛絳看不清，情不自禁把臉往洞上貼，俄然榻上人停下行動，直起家大喝：“誰在那兒！”

可……衛絳不敢疇昔，因她曉得那是她曾住過的處所。裡邊寬廣亮堂，推開窗就能瞥見湛藍無邊的海。她喜好趴在窗邊，讓緩緩海風拂麵，或看落日西下，日落熔金。當時，他會返來。

“我看到你家周姨娘也來了。獵奇，跟她上樓。冇想三樓隻要這間空房，我就先躲到這裡。”

墨華坐在床邊腳今後踢，表示衛絳今後靠，冇料這個小行動被春香瞧見了，便問：“床底下有甚麼呀？”

“嗯！打得好！”

“媚娘，我也不想。家中祖父病故，我必須得歸去。”

他的鼻息輕拂在她腮頰上，就如緩緩海風。衛絳心絃微顫，不由感覺難堪，因而就後退幾步。

“呀，你都腫得這般短長，還說對冇彆的意義。”

“親我一下，我就奉告你。”

床榻咯吱作響，衛絳抬眼就看到兩雙膠葛的腿，一雙光腿要壓上，另一雙穿褲的腿要躲，幾番來回，穿褲的腿終究逃脫，光腿不歡暢地踢蹬。

“美人彆活力，我冇甚麼意義，我隻是……”

“是。”

衛絳點頭表示，墨華漸漸鬆開手，然後以食指抵唇，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衛絳來不及嗚呼，手就重重捂上她的嘴，這手上的金創膏味道有些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