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一）[第1頁/共4頁]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隻香留。何必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歐陽墨軒見她神采緋紅，知她一貫不堪酒力，便叮囑統統謹慎，早點返來。又叫襲若謹慎的服侍著，多叫些人跟著，這才準她離席。

襲若會心，道：“娘娘但是思念家人了。”

樓心月卻道：“但皇上卻很安靜。”

一番敬下來，樓心月竟已喝了十餘杯。

這是一首詠桂花的詞，曲調婉轉，流利，笛音醇厚圓潤、婉轉委宛。以群花作襯，以梅花，菊花作比，歌頌桂花貌不出眾，色不誘人，但卻暗淡輕黃，情疏跡遠而又馥香自芳和高遠風致。

襲若想了想，道：“傳聞是在一個小縣城裡，奴婢先前仿若聽人提及來，叫甚麼鬆成縣。”

襲若見她神采幽思，道：“娘娘有苦衷？”

“好一個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歐陽墨軒輕唸了句，抬頭便一飲而儘。世人見皇上喝了，也不好推委，即便是懷有身孕的樓心然都一起飲了。

樓心月笑道：“丞相謬讚了，本宮不過是以己度人罷了，倒叫丞相見笑了。”說罷，舉起杯盞道：“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本宮便借這一杯桂花酒，敬丞相方纔的桂花曲。”

一時，絲竹管絃之樂大起，有舞伎踩著舞步出去。世人便藉著歌舞，把酒言歡，好不熱烈。

“有麼。”

襲若擺佈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道：“此處無人值守，怕是不平安，要不，娘娘還是換個處所罷，奴婢這就去。”

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

襲若謹慎的攙扶著她，時而聽到橋上木板收回的“吱吱”聲，在這安好夜裡分外較著。這清風苑一貫少有人來，徹夜設席於此，也隻在清風閣四周設了禦衛軍看管，其他處所，並無人看管。如此，倒是平靜很多。

一曲吹罷，世人無不讚歎。南宮玨的笛音確切堪數一二，起碼，這一曲《鷓鴣天》在他的吹奏下，彆具平淡高遠，叫人聽罷仿若那一樹桂花就在麵前，那濃烈的香氣就胡鼻畔普通。

樓心月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襲若分開，這才向竹林深處走去。

南宮玨暖和一笑，恭謙道：“謝皇上誇獎。”又向樓心月，不答反問道：“娘娘彷彿不喜好桂花？”

樓心月隻笑了笑，冇有說話。

停下腳步，向襲若道：“本宮身上的衣服沾了酒氣，你去叫人取件衣服來於本宮改換罷。”

南宮玨恭敬的謝了恩，從錦盒中取出‘雅韻’，細心了的打量了一番，這才端起，橫於嘴邊铌。

“謝娘娘！”

將跟來的宮人都打發了下去，隻攙著襲若的手，走向小橋。橋是一曲三回的迴廊橋，提曰“埋頭”。湖麵靜諡寧和，倒映著空中那一輪明月，非常寧靜，如這橋名普通，叫人見之‘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