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舌戰群儒[第1頁/共4頁]

明珠淺笑道。

“這是烏冬鴣，食肉的鳥，因長得像烏鴉，以是很少有人豢養，夫民氣慈救了它，卻不知它的習性，再這麼下去，隻怕雖能治好翅膀，也要活活餓死的。”

“先生不肯收下舍弟，不過是嫌商賈銅臭，並非至心向學，糟蹋了賢人的至理名言，斑斕文章，但如果小女能賽過先生的高徒，先生是否能夠信賴，明家後輩肄業的誠意？”

好久以後，文夫人才從驚奇中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地答道。

再說文夫人按著明珠所說，讓小婢挖了些蚯蚓喂那烏冬鴣，見它啄食得歡暢，文夫人也非常歡樂。

婦女一驚，抱起黑鳥站起家來，神采不善地將明珠望著。

“愁人的小傢夥，這都四天了，你若再不吃食可如何好！”

明珠四下打量了一遍，拔下頭上的扁簪，將柏樹枝上一條小青蟲挑下來放在手心，湊到那黑鳥麵前。

他為官多年，第一次在尚儒的大魏聞聲有人如此駁斥儒道，支撐被人以苛吏重典詬病的法家思惟，更讓人難以信賴的是，這些話竟是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來的，怎不叫人震驚？

文自清冇想到明珠一個商門出世的女子，竟敢口出大言，要和他的門生一較高低，並且她語氣中冇有半點負氣和挑釁，反而渾身披髮著自傲與安閒，這點不由令他刮目相看。

“平常早該放學了，本日卻彷彿還未散，你且隨我一同過菊苑去看看如何回事。”

一番話說得高雅又不奉承，倒和她的商門出世不大符合，文夫人起先傳聞了關於她和蔣3、蘇蕩的傳聞，總感覺明珠妖嬈矯情，現在見了本人，卻覺清氣劈麵，不由心生好感。

明珠再次將手靠近，白淨的掌心中扭動的肥蟲讓文夫人有些反胃，而麵前如花似玉的少女卻似半點不怕，安閒地諦視著黑鳥將它啄食入腹。

裴琅聞言，一甩袍子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前麵，對明珠拱了拱手。

明珠神采略覺不測。

“那麼就由先生出題，還請明女人見教。”

文夫人起家道。

“女人是來找先生的吧？你倒是個好姐姐，為了介弟不吝屈尊降貴。”

“師孃還是這般愛鳥成癡！”

“夫人談笑，在先生和夫人眼中，財帛名利不過糞土，唯有才之士方為朱紫，明珠慕名前來請教，萬不敢擔貴字。”

廣文堂外一派清雅氣象，鬆柏蒼翠，書聲琴韻陣陣，一名慈眉善目標布衣婦人正坐在柏樹下的青石凳上，膝上放了個竹簸箕，她正閒閒抓起裡頭的穀物喂雀鳥。

文自清抱怨地看了老婆一眼，文夫人卻隻是含笑不語，回身帶著兩個小婢下去籌辦茶點了。

“師孃，這位女人是誰？”

“恰是這件事令我頭疼，姐姐和蔣妃一貫反麵，此次生辰若辦得過於昌大，姐姐必定不悅，如果中規中矩，又被人說我容家公報私仇，以是想來聽聽先生的建議，不知先生可放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