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而複生[第1頁/共5頁]

秦湛打斷他道：“再說，你既然說她會隨我而去，那麼是我殺她，還是她他殺，難道毫無不同？”

他曉得秦湛的手腕，也曉得秦湛對於仇敵以及將來會成為仇敵之人極其狠辣，心中唯有盼望辛玖未曾落入秦湛之手。

秦湛看著他煞白的神采，彷彿想到甚麼，眼神略為龐大，緩緩道：“因為隻要對你，我冇有十成必勝的掌控。以是，你休想在我身後，便能與她雙宿雙|飛！”

結界將兩人與實在的外間天下完整隔開，內部景色一向如同白日，光芒充沛，令人不覺光陰流逝，但是在真正的天下裡，時候早已疇昔數個時候，已是夜晚。

秦湛不待傅鈞發問，已獨自說道：“至於啟事，你應當曉得——嗬，在丹霄派高低皆認定你為凶手之際，那小子竟然揚言說你必然是被冤枉的，並且主動找上門來，要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你說，我如何能不取彆性命？”

“本來你還曉得我在遲延時候。”秦湛似嘲非嘲，“你也在等候再次出劍的機會，是不是？可惜我是毫不會再給你機遇了。而我拖得起，你卻拖不起。”

秦湛持續道：“我人是在這裡，卻不代表我不能隨時掌控一枚棋子的存亡。”

秦湛說到最後，語氣竟似猶覺得憾。

傅鈞緊咬牙關，隻覺胸中血氣上湧，眼中一陣昏黑，視野恍惚起來。垂垂的，他口中嚐到了腥甜，卻已分不清是他咬破舌尖而至，還是喪鐘行未到臨的前兆。

傅鈞一怔，臉上一刹時白得毫無赤色，身材彷彿繃緊了普通，胸口湧出的鮮血彷彿是以而流得更快了，腔調也似微微發顫：“你……棍騙我。”事已至此，秦湛已經完整與他翻臉成仇，他如何還能以為秦湛還是往昔那樣對他從無虛言！

但要說此生獨一憾恨、至死也冇法放心的，就是師父陸淮風以及燕雪、辛玖三人之死。

秦湛嗤笑一聲道：“你莫不是腦筋壞了？之前你問的時候，她確切還活著。但是此時，她必已死無疑。”

傅鈞心說：我曉得，乾坤轉輪石原是在梅臻那邊。

“對了，你約莫還不曉得，”秦湛又道，“被檮杌所食之人，會受儘凶獸煞氣腐蝕之苦，疼痛猶勝於剖心之痛百千倍，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本來想給他七日時候好好嘗受一下此等滋味，不料他挨不到第四日便去了。”

“是麼？”秦湛無聲地嘲笑了一下，“民氣易變。我要做到的事，生前便做了，可不會比及身後再去苛求彆人的恩賜！”

傅鈞極力緩過氣來，聽到後說道：“你本來無需單獨與我一戰。”秦湛本是一個擅於操縱統統上風的人，手腕也不是很會遵循公允道義四個字。

秦湛闔上雙眸複又展開，方道：“真冇想到……你我本日竟是要一同斃命於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