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意難問[第1頁/共3頁]

“你……真有體例救秦湛？”傅鈞情不自禁地出言確認道。

“是我。”秦湛溫聲答道，“在你我十五歲拜師那年，我便已將麒麟火玉佩碾碎成渣，漸漸放入你的飲食裡，壓抑住你體內的魔君血緣。”

傅鈞心中一沉，勉強按捺著心境，悄悄等著應昭華的下文，隻聽應昭華驀地話鋒一轉：“但是，我可覺得他塑造一具傀儡替人，代他本人去死。”

“是。”傅鈞應了一聲，忍不住轉頭看向秦湛，問出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迷惑，“你為甚麼要跟我互換身份？”並且一向到前不久，還在矇騙我是謝長樂的後嗣。

“你……”應昭華頓時瞠目不語，神情卻愈發陰沉得可駭。

此時秦湛微微側頭，在傅鈞耳畔輕聲說道：“你都想起來了。”腔調中彷彿有著一絲微不成覺的感喟。

“這倒是徹頭徹尾的胡言亂語了。”應昭華立時嘲笑一聲，“就憑你今時的春秋，你又如何能夠是陽羽之子！”

“我的春秋，確切與陽羽相差八十年。但是，若我並不是純粹的‘人’呢？”傅鈞突然擲出一句驚人的真相。

“……”應昭華一時候墮入沉默當中。

秦湛靜了一靜，方纔悄悄說道：“我隻是想切身材味一下……你當年所受之苦。”目光驀地變得柔若春波，此中情義光鮮而濃烈，冇法消逝。

“而我，我的實在身份，實在是……”傅鈞略微一頓，似有不肯承認之意，但畢竟還是挑選將究竟本相說出口來，“……魔君陽羽之子。”

應昭華卻暫未直接答覆，隻道：“不管如何，禁咒啟動後，作為施咒者的他，都必須死上一次。”

傅鈞禁不住又在內心說道：以是在幻景裡的第一世，本身才從未見過麒麟火玉佩的模樣，因為秦湛早就用掉了它。

傅鈞緩緩從腰間摘下麒麟火玉佩，執在手中，聲色沉著而安閒，毫無半點心虛。“這半枚玉佩，是秦湛昔日在雲蔚山上贈送給我的。此物本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也一向是他的家傳之寶。你若不信，能夠用夢華天命鏡檢察我說的話是否失實。”

傅鈞心中如是說道。

傅鈞隻感覺表情接受了一番大起大落，一時候亦是百感交集，冇法言語。

“因為我的母親……曾與謝長樂有過一麵之緣。”傅鈞的聲音有一絲縹緲。“她曾接受過謝長樂拯救之恩，故而一向銘記取謝長樂的麵貌。”

應昭華聞言，神采彷彿輕微一震，隨後仔細心細地來回掃視著他和秦湛，幾近可謂是在目不轉睛、全神灌輸的辨認。但是應昭華一向沉默不語，神情也越來越顯得悵惘若失。

“……”傅鈞沉默了下來，目光微微移開，似欲袒護胸中幾欲噴薄而出的情感，過了一瞬才俄然問道，“幻景裡的第一世，我一身魔骨始終未曾被人發明，身上亦未有魔氣閃現，也是你所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