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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莊持續說道,“昨夜,和碩怡親王耳提麵命,令鄙人不必再查,此案到此為止。可惜文莊脾氣使然,凡事喜好刨根究底。”年富笑道,“以是吃了兩回閉門羹,本日以布衣登門,侍郎大人所問所查之事,還是葛存續一案?”張文莊抱拳點頭,“獲咎之處,還望年兄包涵。”見張文莊氣度不凡,言辭誠心,年富因而道,“和碩怡親王不讓張大人持續查下去,實在是故意保護之舉。朱門排擠,本多肮臟,加上後宮儲位之爭,更是肮臟不堪,年某雖不知那嫁禍之人到底是誰,但是可疑之人不過乎與年家在好處爭奪上盤根錯節者。”張文莊皺眉,聰明如他,那幕後之人早已在其心中呼之慾出。
老管家朱福躬身答,“那後生講非是為了賀壽而來。”朱軾一愣,隨即沉下臉來,“儘是些投機取巧,蠅營狗苟之輩!”見朱軾大怒,老管家朱福道,“那後生也非是為了來年秋闈之事。”這下朱軾納罕道,“那他所謂何事?”老管家朱福道,“評理來了。”朱軾一愣,“評理?!這是從何提及?”清算完碗筷正想走的老婦人停下腳步,目光獵奇的盯著老管家朱福,隻聽朱福道,“那少年不知從那邊得知老爺曾誇獎朱家鎮盧秀才的南瓜天下一絕,那少年人道:以偏概全,失之公允,‘天下一絕’之稱有待考慮,以是此番特來評理。”
朱軾哭笑不得,“混鬨!”可轉念一想到,“我何曾誇獎過那朱家鎮的盧秀才南瓜天下一絕?!何況老夫也不知那盧秀纔是何許人也!”一旁的老婦人笑道,“老爺莫是忘了十五年前回籍祭祖,曾懲戒過一個欺男霸女之處所豪強,當時是有位路秀才特地做了碗處所特性的南瓜粥敬獻老爺,以酬謝老爺義舉。隻是那一碗粥最後全都進了謙兒的腹中。老身還記得那一次的謙兒吃得滿嘴都是。。。。。。。”說到“謙兒”老婦人眼眶潮濕,扭過甚去抹掉眼淚,朱軾心中大痛,“如果謙兒還活著該有十八了吧。”老婦人道,“十八了,到了娶妻生子的春秋了,老身記得回籍祭祖那年謙兒才三歲,長的粉嘟嘟的招人愛好——”老婦人掩麵而泣。
送走張文莊,年富小憩了半晌,用過午膳,便徑直躲進書房,連續數日勤奮讀書至深夜方回房歇息。納蘭氏瞧在眼裡,疼在心口,因而燕窩靈芝人蔘,無數補藥高湯如流水般送進年富的書房。下人們打掃路過年富竹韻齋也都不由放緩了手腳,恐怕轟動裡間勤奮的少仆人。這一日,年祿興沖沖來報,“少爺您讓綠萼女人籌辦的東西已經放在了馬車上,隨時籌辦解纜!”年富一昂首便看到年祿嘴角金黃色的食品殘渣,年富笑罵道,“倒是先便宜了你這隻饞貓。”年祿嗬嗬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