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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祿清了清嗓門,朗聲道,“今有寧州客民壯幼婦孺十萬不足,久脫桑梓,為求安身之所,生長之域,必先獲得寧州戶籍。不然常遭土著鄉紳訛詐、退佃、擯除;子孫後代不得進入書院;插手科舉提拔,無緣宦途,等等不公近況,變成今番寧州之亂,客民實無罪惡。懇請陛下特允臣安輯客民之請!”
年季挪揄輕哼,“那麼真!”年富起家,吹滅蠟燭,望著一股青煙嫋嫋升起,幽幽道,“攜安定西南兵燹之餘威,北上寧州,先是以武力震懾,隨後又以懷柔手腕安撫,以他之深謀遠慮,運籌帷幄,我這等微末小計算是多此一舉了。”見年富自嘲,年祿倉猝擺手道,“德馨公子說本日之寧州如同身上皮癬,德馨公子之法治本不治本,而少爺之策,卻能抵千軍萬馬,使寧州永享安寧!”
年富眉宇深鎖,“本日之局,倒是進退兩難了。”年季深有體味,“若然不管,一旦事發,知情不報,以撫弘遠將軍加少保銜的年大將軍恐怕也難保你全麵。若然管了,此等潑天大案,恐怕難以滿身而退。既然進不是,退也不是,不如賭上一賭!”年富嗤笑,“我年富從不拿身家性命去賭!”向來都隻是他玩人,何曾被人玩!
作者有話要說:。。。。。。。
年富目露敬佩,“郭懷英與郭懷遠乃一母同胞之兄弟,但是其父早亡,長兄如父,以是兄弟二人豪情渾厚。郭懷英從小勇武非常,十六歲參軍,十八歲自請插手黑水軍,二十八歲因軍功赫赫,被賜封輕車都尉,享世襲罔替製,三十二歲升任九門提督,為皇上關照內廷流派,可見隆寵不衰。但是――”
年祿義正辭嚴,“德馨公子得起碼爺的提示,向皇上建言,不再將寧州客民編入土著戶籍――”年季神情一愣,望向一旁年富,心下疑竇叢生:寧州客民所求不過與寧州土著百姓劃一機遇。不入寧州籍,莫非再來次大遷徙,搬出寧州城不成!此法過分勞民傷財,也太冇腦筋了!
但是年季卻不是那種氣度狹小之人,因而接著年富的話又添了一句,“當然,是除了你那位大舅子張文莊。”年富啞然發笑,隻聽年季持續說道,“如此這般,以格僧的生長經向來看,寄人籬下,身份庶出,家道式微,故而養成他急於成績一番奇蹟的火急。而形成這統統成果的,便是那位受世人戀慕,賢明遠播天下的郭懷弘遠人。隻是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
年富嗖然回身,倒履相迎。乍見年富,風塵仆仆的年祿喜極而泣,雙膝跪地,連連哽咽道,“年祿――,幸不辱命!”年富俯身將年祿從地上扶起,“好,很好,從速進屋說話。”將年祿按到椅子上,又是一番感激涕零以後,年祿鎮靜得圓臉漲紅,“公子的信箋已經交到德馨――,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