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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富斟茶倒水，輕抿一口，方纔持續往下說道，“但是就在升任九門提督的第二年，郭懷英便搬出了郭府另立流派，走時甚麼也冇帶，隻帶了當時隻要十五歲的格僧。”年季瞭然點頭，“如此看來格僧不會真的幫郭懷遠，但是看在郭懷英的麵子上對付一二還是有的。如此這般解釋，格僧呈現在狀元樓門前倒是能夠合情公道。但話又說返來，如果這個合情公道建立，那秋闈試題泄漏一事，我也就不得不信了七成！”

發覺到年富嘴角譏訕的笑意，年季細細思考，“看來皇甫淵那小子是猜對了。”年富麵露賞識，“這二人的確出類拔萃，乃今次秋闈當中不成多得的人才。”年季不懷美意的挪揄道，“以是你動了惜才之心。”

年富眉宇深鎖，“本日之局，倒是進退兩難了。”年季深有體味，“若然不管，一旦事發，知情不報，以撫弘遠將軍加少保銜的年大將軍恐怕也難保你全麵。若然管了，此等潑天大案，恐怕難以滿身而退。既然進不是，退也不是，不如賭上一賭！”年富嗤笑，“我年富從不拿身家性命去賭！”向來都隻是他玩人，何曾被人玩！

忽聞遠處雄雞報曉，年富站起家，望向晨霧氤氳的窗外，炊煙裊裊，一派朝氣。年富掐指細算，低聲喃喃，“算算腳程，年祿也該返來了――”話音剛落，竹韻齋彆傳來年祿的呼聲，“少爺，少爺，小祿子返來啦！”

安設好陳佑銘與皇甫淵二人,隻待天亮回城。年季載著年富回到府上時已過寅時,間隔天亮不過一兩個時候。竹韻齋的書房內,年富靜坐很久,年季搖搖擺晃站起家，推開窗欞，見東方起白，晨光微茫,帶著些許醉意酣然道,“那位格僧將軍呈現在瑞祥門總感覺偶合了一點。”

年富嗖然回身，倒履相迎。乍見年富，風塵仆仆的年祿喜極而泣，雙膝跪地，連連哽咽道，“年祿――，幸不辱命！”年富俯身將年祿從地上扶起，“好，很好，從速進屋說話。”將年祿按到椅子上，又是一番感激涕零以後，年祿鎮靜得圓臉漲紅，“公子的信箋已經交到德馨――，不是，是――”

年祿義正辭嚴，“德馨公子得起碼爺的提示，向皇上建言，不再將寧州客民編入土著戶籍――”年季神情一愣，望向一旁年富，心下疑竇叢生：寧州客民所求不過與寧州土著百姓劃一機遇。不入寧州籍，莫非再來次大遷徙，搬出寧州城不成！此法過分勞民傷財，也太冇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