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倒V)[第3頁/共4頁]
立於門外等待的年季心神一凜,悄悄替年富捏了把盜汗。隻聽年富安閒對答,“下官將本身置於陽光之下,意在向大人表白下官無蠅營狗苟之行,無藏汙納垢之心,此行必將稽查奸偽,儘除佻達器陵之習,歸於謹厚。照實上達詳情,毫不因小我愛好隨便增加,此心六合可證,日月可昭!”
“嗬欠!”年富揉了揉發癢的鼻翼,“颳風了。”年季拿起燈罩罩住閒逛的燭火,“恐怕是要下雨了。”年富起家走到窗前,隻見屋外暴風殘虐,落葉紛飛,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忽見假山樹叢深處有一抹比這夜色更加深沉的“烏黑”筆筆挺直的站在那邊一動不動。年富的嘴角暴露一絲沁入心脾的笑意,隨即行動輕巧的走近書案旁,持續與厚厚一摞的卷宗做著不懈的鬥爭。年季麵色古怪的伸長脖子朝外探看,目力所及之處風疾草木吹。心下猜疑,方纔年富到底看到了甚麼。
年祿換下濕漉漉的衣裳,俄然想到了甚麼,奧秘兮兮道,“少爺你猜剛纔我在院門外見到了誰?”年富略一沉吟,“不會是秦淮名妓幽芙女人吧?”年祿神情一怔,鎮靜道,“恰是幽芙女人,身邊還跟著阿誰凶暴的秋思小丫頭!”年季臉上的笑容很有些少兒不宜,“你覺得那幽芙女人為甚麼會呈現在這裡?”年祿嗬嗬賊笑,“那還用說,李又玠大人是個男人,傳聞還是個相稱瞭解女人的風騷男人。”年季望向沉吟不語的年富,“你也以為在這風雨交集的夜晚,那秦淮名妓夜訪總督府隻是為了與一名年過五旬的糟老頭子東風一度?”年富緊了緊衣領口,幽幽道,“是或不是,明日一早自會分曉。”
直到年富將燒長的蠟燭燈芯剪掉三次,正堂的大門被悄悄推開。燭火一陣跳動以後,年富感到一股切膚入骨的寒意席遍滿身。年富冇有昂首,徑直問道,“事情都辦好了?”年祿帶著一臉鎮靜尚未褪去的潮紅,衝動道,“少爺放心,都辦好了。隻是路上碰到了一點費事。”年富眉頭微蹙,“他受傷了?”年祿一愣,隨即點頭,“應當是傷在腿上。”年富恍然,“難怪了。”一旁的年季雖不問,卻約莫也能猜到受傷的人恰是阿誰隻聞其名,卻從未見其人的隱七,而年富方纔在暗中當中瞧見的也必然是此人。瞧著年富的神情,年季對阿誰奧秘的隱七仆人感到從未有過的獵奇。年季道,“僅憑江寧城外澧水鄉顧家大嫂的證言證詞恐怕很難撼動今時本日鈕祜祿陸川的職位。”年富淡笑,“你不感覺鴻善醫館內的那名少女很古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