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倒V）[第1頁/共3頁]

忽聞火線騷動，緊跟著年富嗅到氛圍中淡淡的芙蓉花香，抬眼看去，秦淮名妓幽芙紅色紗巾遮麵，長裙飄仙，嫋娜蹁躚朝著年富走來，在她身後緊緊跟從的秋思丫環朝著圍觀世人猛挖白眼，儘顯其凶暴刁悍風格。幽芙盈盈拜福，“先前婢子無禮還望先生包涵。”聲音清脆如山澗泉水，聞之令民氣曠神怡。年富抬手微拂，“幽芙女人客氣了。”幽芙身後秋思丫環偷瞄了眼年富，見年富正似笑非笑的望向她，秋思白淨的臉上浮起一片殷紅，隨即垂下頭去。

年富點頭，隻聽年季持續說道，“那桂川乃鈕祜祿淩柱胞兄之子，約莫三年前過繼給淩柱當乾兒。”年富蹙眉，沉吟道，“三年前嗎？”年季點頭，見年富嘴角垂垂綻放一絲笑意，頓覺後背脊梁骨發寒，因而獵奇問道，“你想如何做？”年富不答，而是喚來年祿，“讓你籌辦的東西備好了嗎？”年祿拍著胸脯點頭道，“少爺放心，統統安排安妥。”年季瞧了瞧麵前主仆二人，聰明的挑選靜觀其變。

年富一愣，隨即淡然一笑，“既然冇法挑選來時的路，掌控去時的方向，也不算白來這人間走一遭。”幽芙緩緩回身，江風吹拂紗巾，那一頃刻年富清楚看到紗巾之上的斑斑濕痕。才子嫋娜拜彆，留給年富的是無窮難過與孤單的背影，“恕幽芙失陪了――”婢子秋思吃緊一頓腳，追上俄然悲傷落淚的幽芙女人而去。

僅僅操縱風能與產生的阻力，經常竄改帆船的反向，加上掌船梢公多年豐富經曆的堆集，雙帆大船如同離弦之箭，乘風破浪，駛入蒼茫運河，想必明日早上便能順利達到浙江總督府。站在船舷船麵上，望儘夜色深沉，滿天星鬥，任由江風將紅色長袍吹亂，負手而立的年富俄然思潮澎湃，剛想醞釀一兩句屬於本身的名詩佳篇時，喝得醉醺醺的年季晃閒逛悠站到了年富身邊，“嘔――”一聲嘔吐，緊跟著“嘩啦啦”一股腦全都撒進了江水裡。

幽芙徑直走向船舷，江風撩起紅色紗巾，絕美容顏若隱若現，仙姿妖嬈竟是說不出的難過與傷感。年富垂首摸了摸有些發癢的鼻翼，聲音溫和道，“幽芙女人有苦衷？”幽芙長歎，“問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年富略一深思，點頭道，“看來幽芙女人的確是有苦衷。”幽芙目光淒然望向烏黑翻湧的江麵深處，“先生說，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卻不知在這人間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幽芙雖身處歡場，常常也是逢場作戲罷了，卻見過太多才子才子宦海蹭頓，平生蹉跎。”

年富笑道，“不是我對女人拿捏的很準，而是我很少會信賴女人，特彆是標緻的女人。”年季蹙眉，“你是說她在裝模作樣。”年富聳肩，“我可冇這麼說。”年季摸著病態白淨的下巴，“莫非你就不獵奇她口中阿誰‘他’到底是何方崇高？”年富奧秘笑道，“我有一種感受，很快我們就會曉得阿誰‘他’到底是誰了。”說完不等年季反應，落拓安閒走進船艙臥房。透過船艙旁的窗欞剛好能看到那江水與夜色的連絡處，雖不及“秋水共長天一色”那般美美意境，卻獨占一份刻毒的清幽，這剛好是年富最愛好的一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