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1頁/共4頁]

明顯是儲君，在宮裡卻如同做賊普通。李令月心中感慨，悄悄點了點頭，她讓婉兒帶女兒先行歸去，單獨和太子回了東宮。

李令月悄悄“嗯”了聲，“兩位郎君好雅興。”

酉時，日頭未歇，來赴家宴的人便齊了，撤除東宮的太子一家外，另有武承嗣、武三思與張氏兄弟。

“阿月，時久未歸，玄兒可還記得你？”似是成心同承平靠近，太子的麵上儘是笑容。

麵色瞬時怔住，李旦深思著mm的話，暗自測度：先前李顯與李令月都在外，洛陽同他看不過眼的，大略隻剩武家人，而武家人裡最忌諱他太子之位的，也隻要武承嗣和武三思這兩兄弟。但是現在他連東宮都出不去，又如何防的了他們？李旦晦澀苦笑，“阿月，便是曉得幕後另有彆人，我又能做的了甚麼？”

“阿月。”李旦又喚了一聲，很有幾分苦苦要求的意味。

李令月看著難過的兄長，輕聲歎道：“八哥，現在洛陽隻要我們兩兄妹在，我天然會幫你。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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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阿誰麵首遠些。”方邁出控鶴府的大門，李令月便下了敕令。

李令月哼了一聲，目光收回，攢著婉兒的手卻並未鬆開。

“隻是甚麼？”李旦急道。

“唉，你那兩位嫂嫂皆是溫婉純良的女子，如何會施那厭勝之術？其間定是曲解了。阿月，母親夙來寵你，兄長不求你彆的，隻但願你能開開口，同上官讚德探聽一番，看看她們是否還活著。如果不幸去世……”太子闔了潮濕的眸子，悄悄感喟，“便幫哥哥求求母親，讓她們安葬吧。”

童言無忌，憨態可掬，聽得世人一陣鬨堂，李令月掐了掐女兒的小臉，撇嘴笑道：“彆聽這小丫頭說得好，初回府時，她但是連孃親都不肯叫。”

上官婉兒掩唇輕笑，小玄兒又鼓起小臉頰，躲在上官孃親的懷裡撒嬌，“上官孃親，阿孃欺負玄兒。”

上官婉兒摟著她，附在她耳邊哄著，讓她當堂喚李令月孃親，藉此辯駁李令月的話。小玄兒人小，夙來唯上官孃親的話是從，這一聽便又竄到李令月麵前，奶聲奶氣地喚了聲，“孃親。”

李令月向來時便曉得他的企圖，但卻並不點明，隻等兄長一點點將他兩個後妃之事慢慢道來。李旦歎了口氣，從武團兒恃寵而驕，於他舉止輕浮，被他兩個後妃撞見，說落了幾句從而結下梁子談起，直說到最後母親將二人喚走，至今未歸。

府院裡架著幾座鐵籠子，鐵籠空間不大，撤除正中間的炭火盆及邊上裝著作料的銅盆外，隻餘一隻鵝行走的空間。張昌宗瞧著那隻鵝處在籠邊傻站著不跑，不由著了急。鵝不跑，不喝五味汁，那他的美食如何能成？

張昌宗興趣盎然，他一瞬不眨地盯著鐵籠，俄而倏然驚呼起來，“啊！掉毛了！”肉香自籠內飄出，味道濃烈，李令月和上官婉兒卻緊了眉頭。張易之瞧見兩人過來，笑著見禮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