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頁/共4頁]

“阿孃？”李令月麵露驚奇。聖神天子不加理睬，僅揮了揮手，“去吧。”

大殿沉悶無聲，上官婉兒獨獨跪在殿中，高階上聖神天子正襟端坐手持書卷，武團兒站在一旁輕搖葵扇扮演著她家奴的角色，餘光瞥見一抹紅裙踏入殿內，她倉猝將唇角伸展的笑意掩住，垂下頭寂靜不語。

誠如李令月所言，武家兩兄弟一見太子請辭，心機就動了起來。前些光陰，他們見李令月大勝返來，開了府邸，門客紛至遝來，便有些心慌，心想一個太子不敷，現在又多了位公主，公主雖為武家婦，但是敵是友尚不清楚，此時可貴太子讓位，倒是為他二人創了個好機會。藉著張氏兄弟正得寵，他二人便施了重金，但願兩人能幫他吹吹枕邊風，說說好話。

聖神天子看著殿下默契昂首的二人，想要詰問，卻發覺尋不出不對，她老了，精力不比往昔，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在謀她的位，如果無一人能夠信賴，那還真是可悲。低聲輕歎，她決定藉此機會摸索一下三方權勢，便道：“既然你八哥求你互助，你便去查吧。”

聖神天子的目光自堂下眾臣一一掃過，終究落在首位的太子身上，“太子，清楚你在說些甚麼嗎？”

“團兒？”聖神天子麵色陰沉，武團兒是她武家的戶奴，同武承嗣兩人瞭解不敷為怪，但如果那兩人安插在她身邊的人，便不能再留。她又望向女兒，“可有證據？”

李令月點頭回聲，她回想起上一世李旦的經曆，不由歎了口氣，“八哥素愛風雅，若能就此離開朝堂，於他倒不失為一大幸事。”

“是。”武團兒嬌聲應著，心中舒悅非常。

李令月思忖道：“八哥感覺武團兒是兩位堂兄的人。”

聖神天子瞥著被分作兩摞的書卷，悄悄嗤了聲，“倒是勢均力敵。可有發起換王儲的？”

拿人財帛與人消災，張氏兄弟一得天子召見，眼看堆滿書案的奏章都在群情太子之事，張昌宗便假裝不解的模樣問道：“宅家，怎生這些手劄都與太子有關？”

“是。”李令月攙扶著上官婉兒起家，兩人一齊回了偏殿。

“玄兒乖，去找你凝夫子習字，阿孃過會兒便返來。”輕拍了拍女兒的頭，李令月起家走了出去。

李令月挽著上官婉兒的發，眸色溫情，說出來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武團兒恃寵而驕，毫無風骨，不管是軟是硬，都能夠令她屈就。不過我剋日不悅，不想讓她吃軟。婉兒你說，如果那兩個麵首用來烤鵝的籠子放小我出來，會是何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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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踟躇道：“八哥久居東宮，並無證據，故而……”

李令月搖了點頭，單手將她攬入懷裡庇護著，“不消，我不疼。”

武團兒倉猝快步走近，攙扶著天子回宮，路子上官婉兒時，她扭頭看了對方一眼，唇角低垂，眉眼裡儘是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