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懲[第2頁/共3頁]

“嗯。”顧元微說著，點了點賬冊上一長列的“蔣將軍”三字，“她強要了蝶心，蝶心當夜便自縊死了。”

如珠把頭搖地像撥浪鼓，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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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內，擺放的，是沈氏列祖列宗的牌位。

沈墨凝重的神采稍稍舒緩，後退了一步，在蒲團上跪了下來，對著沈氏先人三跪九叩。

“祖母、母親、父親，沈氏一門冤魂，你們都聽到了嗎？”

“如何了，有事便說。”顧元微接過賬冊，卻不急著翻閱。

喬暮陽隻能每日淩晨來到恒元居倉促見上顧元微一麵，然後被沈墨喊了去，陪他唸佛抄經。

顧元微細心地察看著喬暮軒，不錯過他臉上的一絲神采。何如他的眼睛垂地太低，她完整看不到。不過這無毛病她看到了喬暮軒緊緊繃著的唇角，與不斷顫抖的眼睫，他在怕，並且很怕。“暮軒，你下去歇歇吧，這幾日也累了。”

顧元微晝寢醒來，喬暮軒剛親身擰了麵巾遞給她淨麵，顧元微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誰來了？”

“罷了，記著便是。起來，給我泡茶。”顧元微說著，便翻著賬冊看了起來。

“蜜斯？”

“站住。”顧元微驀地叫住他。

顧元微燒傷後，喬暮軒便一向衣不解帶地在恒元居照顧著，非論顧元微如何勸，他都不肯意分開。

“蜜斯，您對如珠真好。”如珠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打動地熱淚盈眶。

顧元微眉頭頓時一鬆，笑著點頭，“無事。暮軒，你還是叫我表姐吧，我都聽風俗了。”

顧元微身後靠著厚厚的墊子，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本書，彷彿看得很當真，倒是久久冇有翻上一頁。這已經是第七日了，她隻能在每日用早餐時，接管喬暮陽的服侍，因為隔著喬暮軒，她底子與他說不上話。“平夫”這個身份，比顧元微所覺得得還要低，的確與她所知的妾侍無異。

沈墨正在為沈氏一門敬香，書藝、書禮不得入內，隻候在門外。

“這寒梅冷香，蔣將軍竟然一小我買下了一半？蔣將軍，是蔣忠才吧......”顧元微本是心不在焉的看著賬冊，卻在發明連續串的“蔣將軍”三個字後，皺著眉頭，迷惑地念出了聲。誰知，她話音剛落，就響起如珠的驚呼聲。

“蜜斯，蝶心死了？”如珠迷惑地目送喬暮軒分開，轉頭問顧元微。

喬暮軒明白，越是此時，他越是不能迴避，但是他發明他做不到。勉強與顧元微對付了幾句，用儘儘力壓住身子裡號令不已的懼意，徐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