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鬥法[第1頁/共4頁]

“陛下大安。”齊齊的一聲道安，蘇妤還是拜了下去，眼看著那玄色龍紋的靴子在她麵前愣住，口氣暖和了幾分卻猶有不悅地問她：“你病好了？”

她在宮裡的職位委實和棄婦差未幾，蘇妤確切心知肚明，但目下被她當著麵諷刺不管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淡瞧著她，銜笑道：“臣妾是如何的職位？臣妾也是陛下親封的正四品貴嬪。若不然章悅夫人感覺如何呢，請夫人明示！”

“誰要掌摑貴嬪？”帶著多少慍意的聲音冷酷傳來，聽得幾人都有一顫，各自起家見禮。

天子曉得這幾日都是他往霽顏宮送東西、目下也是剛從霽顏宮出來，微一挑眉，問他：“如何了？”

“本宮也早想見貴嬪一麵。”佳瑜夫人一樣隻是淡看著葉景秋，“不過聽聞貴嬪一向病著纔不便打攪。”

“嫻妃mm何必如此不安閒。”葉景秋笑睨著她，又看了看正端起小瓷碗呈湯的蘇妤，“是，便如嫻妃mm所說，她也是一宮主位。但主位和主位不一樣，她麼……說好聽點是個貴嬪，說刺耳了，不就是個棄婦？傷害皇裔，若不是看在霍老將軍的麵子上，她豈能活到本日。”

便是出了號衣那事的時候。蘇妤心底冷冷一笑，淡然應了一句：“是。”

他的視野轉回蘇妤臉上，蘇妤微一頜首：“是。”

他說著看向佳瑜夫人，佳瑜夫人在他的視野中禁不住地一栗：“貴嬪大病初癒，直接差人來成舒殿回的話，夫人的動靜倒是通達得很。”

葉景秋已經好久不見她如此直言頂撞，一時氣結，麵上一陣紅一陣白地緩了又緩，一抬眼又見佳瑜夫人笑看著她，清楚是有幾分得色。

嫻妃手上一滯，麵龐有些發僵：“貴嬪……”

蘇妤的麵色不自發地發了冷，不動聲色地頜首夾菜。

等了將近半個時候，幾位大臣才從殿裡出來，何勻不敢擔擱地進了殿，伏地一拜：“陛下大安。”

何勻急倉促地回了成舒殿，一時卻稟不得。幾位朝中重臣正在殿裡和天子議政，他隻幸虧內裡等著，說不出的心焦。他和蘇妤實在並無甚交集，隻是這幾日下來感覺這位貴嬪娘娘待人寬和，現在天子又肯護著她，故而不肯讓她白白虧損罷了。

侍膳。這不是甚麼難事，倒是蘇妤決計不肯做的事。平凡人家，是妾室奉侍正妻用膳；而在宮裡，皇後亦可傳嬪妃奉侍用膳――雖則有這端方在，卻鮮少有哪個皇後或是執掌鳳印的宮嬪當真如許做，葉景秋也未曾用如許的體例難堪熬蘇妤。

她在椒房殿外立足一瞬，見殿外候著的宮人超出夫人儀製，大抵猜到了本日另有彆人受邀前來。不作多問，垂眸進了殿去，便見本身帶來的宮人也被擋在了門外。折枝略有不放心腸輕喚了一聲“娘娘……”，蘇妤側了側首，淺一笑道：“在外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