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楚浣[第2頁/共4頁]

回想起來，那兩年也好、上一世的那麼多年也好，她並不是不知父親已放棄了她——常常她在宮裡吃了苦，不管是天子罰了她還是旁人罰了她，頭一個來體貼她的毫不是父親，多數是齊眉大長公主。

驀地間一聲慟哭。楚氏支撐不住，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哭得神情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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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一愣,“甚麼,”

那孩子，她能夠儘力不去想、他也一向安撫她，但她到底內心難過。若不是當時苦衷太重，竇家、楚家許就不會藉此肇事，還差點查不出那麝香、做得天衣無縫。

想了一想，蘇妤道：“陛下不必總為舊事自責。”

楚氏還是隻顧著哭冇有理她，彷彿要把攢了多年的淚水一併哭出來一樣。蘇妤一邊扶著一邊勸著，餘光一瞥她手上仍捏著的那張信紙，信下的落款讓她一懵。

竇家可覺得了竇綰的後位構造算儘，但……楚弼是楚浣的親生父親啊！

那是這幾年來蘇妤獨一一次和楚浣好好說話。冷宮小院破敗不堪的院子裡，二人坐在案前，蘇妤叮嚀宮人上了香茶來。楚浣捧著茶杯，在香氣氤氳中沉默了好久，纔有一聲啞笑：“冇想到……”

“為了兵部尚書的位子……他如何能！”話一出口，楚浣的眼淚又湧了出來，“那是他的親外孫啊……虎毒都不食子……”

“嗯……不能這麼說吧。”蘇妤莞爾一笑，“說我榮幸，倒不如說我在嫁給陛下時候跟你們心機不一樣……比你們更傻一些。你們早就想著算計，我那會兒，就想當個好老婆，過得最難的時候也總信賴他會曉得這份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歡愉！這是新年的第一更~~想了想還是雙更吧！新年第一天就少更實在不像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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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中微頓，蘇妤眼睫低垂，緩緩又補了一句：“臣妾也冇恨過陛下。”

她來的路上並未拆過這信，因為到底關乎朝堂之事，她這個後宮嬪妃還是不看為好。倒是當真問了天子一句能不能給楚氏看，天子點頭承諾了，她才帶著信來。

可兒大抵就是如許吧，越是在一個無可依托的處境裡，便越胡想著有個依托。當時她在宮中受儘帝王嫌棄已無所依，天然隻能想著家裡；加上兒時的那麼多年，父親一向待她好極了，那些幸運，到底也是心中揮之不去的影象——就算至今也不成否定。

蘇妤卻聳了聳肩膀：“今後對得住就是了麼，舊事不提；提及來……臣妾也有對不住陛下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