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魂夢與真[第1頁/共4頁]

“咦？阿染也在這裡，倒是可貴。”

周夕和遲染在一處開端會商細節。柳娘子見會商說得並無錯處，便告彆一聲分開，勝利地把遲染這個拖油瓶扔給周夕。

一旁的周夕捧著詩文，隻走路不說話，嘴角直抽抽――現在這個真是剛纔對她說出“在治事不在詩文”的遲染麼？她方纔還感覺這少女很有靈氣……一眨眼如何很有靈氣的少女就成了熊孩子了。

遲染和柳娘子剛一達到碧江之濱，便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女子迎上來――遲染一眼認出，她是周夕。周夕出身貧寒，傳聞幼年極其孤苦，做過各種力量活做謀生，是以現在身材略短、卻非常健壯。周夕攢足了學費孤身前來碧江書院讀書，才調垂垂閃現，現在也是都城炙手可熱的一大才女。

“方纔所爭辯的亡羊補牢是尚算及時還是為時已晚，阿染但是有了甚麼新的觀點？”坐在遲染中間的周夕提壺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坐著發楞的遲染麵前。

如果不是提早曉得遲羽芳會落榜，遲染是絕對不會說這個話的。宿世娘被她長進的表麵所利誘，一貫對她多有提攜。得知遲羽芳秋試未中，還寫信特地請柳娘子一起教誨她籌辦春試。

周夕的筆墨，精美之處不在辭藻精美富麗，而在於規戒弊端。上一世的秋試中，周夕便是將這一氣勢闡揚到極致，不畏風險，在以“分合”為題目標時論中，闡述了當目前堂的黨派之爭。當時的主考官是德高望重的元太傅，看了周夕的文章後深覺得然，直接呈給了女帝。女帝也對文章內容非常讚成，因而欽點為秋試屆首。

“辭藻句法如有不敷邃密之處，還望柳娘子直說。”周夕腔調和人一樣平直，施禮卻很恭敬。

柳娘子也不推讓，接過便看。看過以後，久久不語。

“也好。阿染，一起走吧？”周夕起首承諾下來。

遲染固然已經心動，但還是感覺需求歸去與柳娘子稍作籌議，是以點點頭：“好，我考慮幾日，多謝斑斕。”

“既然看了，我便直說了――周夕所長，在治事不在詩文。以是這當中偶爾的浮藻潤色，反而顯很多餘。為何不直接行鋒利文風？”

遲染看她咳嗽得實在痛苦，便持續保持著當真的神采說道：

“並無不敷邃密之處。”柳娘子淺笑地看著周夕，眼神中有讚成，然後轉而把文章轉交給遲染，“阿染，你且看看，看完說出題目在那裡。”

“是有光陰未見了。不過本日能見阿染來研習詩文，申明阿染還是曉得長進的。姨母定是高興的……不知姨母何時返來？”

“多謝阿染體貼，我身材一貫很好。”

“姨母立秋之前能夠返來？過了春季……氣候漸冷，那敗落之地怕是冇有京中舒坦。”

這個時候，她們都還未步入宦途，都還在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