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煩意亂[第3頁/共4頁]

“冇出息的！”陸振英狠狠瞪了陸高遠一眼。

過午，錢衛東騎著一輛賣肉的大三輪來了。錢衛東一進院門，陸高遠就歡暢地迎了疇昔，笑嘻嘻地說：“姐夫，你來啦？你明天收攤怪早啊？”

“我那不是還得給你蓋屋子嗎？一個錢兩個錢的事？”陸振英冇好氣地說。蓋屋子她捨得，蓋好了是自家的，可這彩禮，進了女方家，就不必然能返來了。

“哎呦，媽，這可幫了我大忙了。”錢衛東接過陸香穗遞來的白瓷碗，喝了一大口水說：“香穗，好mm，姐夫真得好好感謝你。你放心，姐夫家餬口前提還過得去，你在姐夫家，餬口上包管不能委曲了你，你就幫著看大寶、小寶，旁的也冇甚麼活用你乾。好mm，你幫我和你姐處理這麼大困難，趕明兒你找婆家出門子，姐夫給你買個大彩電行不可？”

院裡的陸香穗正抱著小寶，走來走去晃著哄，這時大門被拍了幾下，陸香穗忙昂首喊了一聲：“誰呀？家裡有人，出去吧！”

“媽，誰家女人不要彩禮？”陸高遠嘟囔了一句，“這也不算多啊，現在差不離都這麼多。”

陸香穗退學幫她姐看孩子的事情就這麼被決定了。

“香穗，你拎著書包做甚麼去？”

“我如何回？我說不可，減點兒。兩條腿的女人多得是。”

錢衛東既然賣肉，偶爾便會捎點肉來給丈母孃家，不過平常送來的多數是邊角肉啊、賣剩下的內臟、骨頭之類的，像如許兩三斤頂好的五花肉，還真是少有的。有利不起早，陸高遠內心也不傻，他這個姐夫正等著使喚陸香穗去給他家看孩子呢，還能不捨得一塊豬肉！

嘴裡說著，陸高遠的眼睛卻直往三輪車上的案板瞟，那張賣肉的大案板上油乎乎的，隨便搭著一塊苫布，看起來肉是都賣光了。陸高遠忍不住就暴露一絲絕望的神采來。

陸高遠放下飯碗，忙問道：“媽，又怎的了？”

想到這兒，陸香穗拎起書包重又走出了屋門。她才走幾步，便聽到陸振英在背麵喊了一句：

錢衛東停好三輪車，瞅了一眼大舅子那粉飾不住的絕望，順手一掀案板，從案板下邊取出一塊兩三斤重的五花肉來，啪的一聲往案板上一拍，笑著對陸高遠說道：“看看，我專門給你們留了塊好肉。天熱，怕曬變味了，我專門藏在案板底下的，要不這麼好的肉，哪能留得住，早讓人買走了。”

“哎，媽，你如何能如許啊！你可壞了事了。”陸高遠一聽就急了，“你也不想想，前前後後我相看過的幾個工具，就這個女人還算像樣，再讓你弄黃了，你讓我打光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