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進宮[第2頁/共4頁]

衛昭在宣室殿前跪著，衛夙若要出門，不成能看不到他。當然，宣室殿是有後門的，可供宮人收支，但誰也不敢說出，讓天子去走後門的話。

可惜衛昭就是不聽，任由元康公主差點說乾口水，也隻是一句：“皇姐毋須多言，此事如何措置，小弟自有主張，還請皇姐包涵。”

不料他話音未落，就聽衛昭急道：“阿殷，你聽誰說的，誰說我們要分開的？”

天子罵累了，坐在椅子上直喘氣，他讓太子先出去，說臨時不想見到他，衛明無法，隻得辭職。

衛昭哪天進宮不好，恰好挑在明天，衛夙不見他，他就跪著不起來，衛夙最恨被人威脅，不暴跳如雷纔怪。

元康公主冷哼一聲，明顯是不把小皇弟放在心上。李伉死了，雲妃薨了，衛時無所依仗，也就那樣了。

見姬婉麵色慘白，眉間愁緒繚繞，衛夙淡然道：“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爾雖是皇後，違背宮規亦不成不罰。念爾乃是初犯，朕便罰爾閉門思過三日。”

元康公主聞言沉默，的確，伊殷的年紀太小，眼下不過四歲，若他現在分開衛昭，被安設在其他處所，長大後必定不會記得他，更不消說父子親情了，早就煙消雲散。

伊殷坐在花壇邊，看著低飛的蜻蜓和搬場的螞蟻發楞，衛昭走到他身邊，出聲道：“阿殷，爹爹有事進宮一趟，你在府裡乖乖的，記得定時用飯和睡覺，曉得麼？”

皇後倉促而來，再倉促而去，衛昭並非不知情，可他始終低垂著頭，冇看皇後一眼，更冇和她說上一句話。

倘若伊殷是個凡是意義上的私生子，是衛昭與布衣女子所生，衛夙斷不至於不認他，不過就是個庶出的孫子，皇室養得起，今後隨便封他個低等爵位也就打發了。

晚些時候，衛明獲得動靜，吃緊趕到宣室殿。他先看看殿前跪得筆挺的衛昭，再看看陰雲密佈風雨欲來的天空，不由跺了頓腳，不等宣召就直接出來了。

獲得伊殷的答覆，衛昭又叮囑院子裡的丫環一番，隨即出了門，他冇奉告伊殷，本身進宮到底所為何事。

元康公主溫婉笑道：“你是最小的弟弟，我和太子不疼你，還能疼誰呢。”

倘使衛昭把孩子留在扶餘，他還能夠假裝不曉得，事情就是傳得再逼真，也是無憑無據。誰知衛昭膽小妄為至此，竟敢把孩子帶了返來，這不就是坐實了傳播多年的流言嗎？

皇後的未央宮就在紫宸宮前麵，衛昭進宮且因見不到天子而在殿前長跪的動靜很快傳到了皇後那邊。

姬婉悄悄看著衛夙，半晌方道：“臣妾謝陛下恩情。”她的眼神，仿若古井普通，安靜無波。

這日，氣候陰沉沉的，空中烏雲壓頂，滂湃大雨蓄勢待發，眼看就要囊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