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入宮[第1頁/共2頁]

長長的廊道像是冇有絕頂，一步一步都顯得萬分沉重。

趙姝鉉點了點頭，反握住餘氏的手，手心的溫熱像是給了相互強大的力量。

元德皇後在紫苑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又撫了撫髮髻，不緊不慢的模樣。好一會，纔開口讓施禮的倆人起家。

“來，坐本宮身邊來。”元德皇後拍了拍本身身邊空出來的一大片位置，表示她們過來。

“鉉兒，你不要怕，娘在你身邊，萬一皇後孃娘問起你甚麼事情，你就照實答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娘。出了任何事，你都不要出聲。”餘氏緊繃著一張臉，言語中雖是警告的語氣，趙姝鉉卻感覺現在的她非常和順。

“臣妾拜見皇後孃娘，皇後孃娘萬福金安。”

翌日。

“傳聖旨，奉天承運，天子詔曰。皇後趙姝鉉，乾與朝政，有失女德；與趙和、趙煜城等亂臣賊子結黨營私，有謀朝篡位之嫌。現賜趙氏白綾一段，以死賠罪。欽此。”

“這……”餘氏覺著有些分歧禮節，隻道，“臣妾和小女站在這裡就行。”

趙和和趙煜城被緒文帝喚去，而餘氏和趙姝鉉則是奉皇後旨意去了和榮殿。

惡夢般的聲音驀地憶起，這是她夢魘中無數次夢見過的聲音，現在又再一次真實在實的在耳邊響起。趙姝鉉逗留在公公身上的目光變得冰冷。

還冇等走到大殿，風中便飄來一股玉蘭花的熏香味，清平淡淡，卻怡民氣脾。

元德皇後卻笑道：“好了好了，在這裡不消講究那麼多宮規禮節，隨便點就好。過來吧。”

這一個一個的債，容她漸漸來討。

趙和、餘氏、趙姝鉉、趙煜城一早便奉旨進宮。

餘氏在那沃野千裡的草原餬口久了，隻感覺這高牆四起的皇宮讓人壓抑，矗立的玉宇樓閣，一道又一道的磚紅城門，彷彿將這個巨大的皇宮緊緊地隔斷在外。她悄悄拉住趙姝鉉的手，跟著管事寺人走在去往和榮殿的路上。

這公公的聲音為何這麼熟諳，好似烙印在內心的印記。趙姝鉉看了一眼，眸中映著駭怪。

“臣女趙姝鉉拜見皇後孃娘。”

帶路的公公待走到和榮殿，便傳道：“啟稟皇後孃娘，趙夫人帶到。”隨後斜歪著眼睛，對餘氏說，“夫人，請。”

餘氏牽著趙姝鉉走進大殿，隻見元德皇後正側躺在軟塌上，雙眼微閉，身邊的宮女正為她捶著腿。她冇有展開眼睛，隻擺了擺手錶示身邊的宮女退下，正為她捶腿的小宮女便止停止退了出去。這時候元德皇後才緩緩展開眼睛。

也不再好推讓，餘氏隻好牽著趙姝鉉，走到元德皇後的身邊，福身坐下。

餘氏本日著了一身水灰色煙紗散花裙，鬢髮低垂插著一支刻著斑紋的銀釵，全然分歧的氣勢下，有異於疆場上的颯爽英姿，顯得嬌媚無骨，入豔三分。趙姝鉉呆呆地看著母親的側顏，如許的母親，還真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