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身份[第2頁/共3頁]

江雨愁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她推了推陸思綿，陸思綿醒過來。恰好對上一雙眼睛，那眼睛圍著她饒了一圈，俄然又向高處飄去。不一會兒，三雙泛著白綠幽光的眼睛就聚在一起，收回一種奇特的聲音，那音色就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雀鳥，尖澀，嘶啞：“這魔窟有多久冇有新客來過了。”這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被反覆了三遍，三雙眼睛的仆人每人都說了一次。

山洞內光禿禿的，甚麼都冇有，陸思綿感喟道：“真是想生個火連柴禾都冇有，這底下的鬼怪不是不出來，應當都是被凍死了。”江雨愁心中出現一絲憂愁，英生隻是個淺顯凡人女人，這底下不知有多少短長的妖，或許她能抵擋一陣，但英生必定是凶多吉少。

陸思綿失血過量，非常睏乏，肚子又餓，靠在江雨愁身上昏昏沉沉。江雨愁心生絕望，就算她們不被妖物啃噬，找不到路出去，餓也會被餓死。正想著，便聽到一陣詭異的聲響，像是某種鳥的叫聲，洞中非常暗淡，江雨愁揉揉眼睛，盯著洞口。俄然間，半暗淡中俄然呈現了三雙眼睛，那種白的泛著光的，中間隻要一顆茶青色瞳人的眼睛。

陸思綿不知甚麼時候醒了，用手擦著江雨愁臉上的水珠，“江姐姐，你如何哭了？”

但甚麼都冇有產生，未幾一會兒，那三雙眼睛朝著洞口的方向飛去，冇了蹤跡。江雨愁一口氣緩緩吐出來，身上出了一層盜汗。他們認出我了，應當跑到內裡去互通動靜了，陸思綿想。她在黑暗中握住江雨愁的手，“姐姐，他們短時候內大抵不會再來了。”

江雨愁度量陸思綿靜坐著，她受了傷，打鬥了好幾個時候，卻涓滴不感覺累。妖和凡人還真是不一樣。江雨愁冇有方纔那麼慌亂，是人是妖，對她的打擊冇有設想的大，震錯愕恐到頭了反倒平靜下來。隻是心中有個處所像被針紮一樣疼，五年前陸思綿也是和她一個處境吧，她是如何對她的呢，拔劍相向，與那些樸重弟子一起圍殲她。想起當初陸思綿當初那哀痛絕望的眼神，江雨愁心如刀割。

江雨愁點頭，“我不怕，我是擔憂你。”

陸思綿抱著江雨愁，“江姐姐不消擔憂我，明每天一亮，我們就找路出去。”她從懷中掏了一陣，拿出一個油紙包，內裡是一遝符紙，冇有被浸濕。“有了這個，普通的妖何如不了我們。”陸思綿咬破了手指，在符紙上寫來寫去，一會兒工夫就寫了十來張。那根手指也被她咬的鮮血淋漓，江雨愁看的非常揪心，按住她的手，“夠了，彆寫了。”

江雨愁回過神來，擦了兩下臉，“我冇哭，是雨下的大了。”陸思綿冇有多問，她感覺江雨愁真的很不一樣了，眼神裡彷彿有化不開的哀痛，許是方纔見了太多師兄弟死傷才如許的吧。她特彆想想出一個彆例來逗江雨愁高興，但是淒風苦雨，魔窟洞底，說那些打趣話真的不太應時宜。她岔開話題道：“江姐姐，我們還是找個山洞避雨吧，我怕這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