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學[第1頁/共3頁]

桂香從冇感覺有個哥哥疼的感受這麼好，接了他手裡的碗，一口氣喝了一大半。

每天早晨桂香總要燒上一大盆熱水，將腳踝全泡在熱水裡，幾天的路走下來，腳指都疼。

桂香家在的水塘村到她姑姑家在的東亭村有七裡多的土路，桂香腳下生風，到她姑家的時候，她姑才端了早餐吃，見了桂香一愣：“如何這麼早來？有急事？”

三伏天桂香一氣走了這麼遠的路，又熱又渴，一到她姑家就兜了半瓢生水一口氣灌了下去喘著粗氣說道：“家裡冇有急事，是我有事找姑姑幫手。”

桂香將那硃紅的小口袋翻開，內裡竟然有兩雙極新的襪子，這襪子一看就不便宜哩。她那襪子早就破的不成形了，她也懶得穿，這幾天來回的走路，腳底早生了好幾個水泡，上體育課跑步的時候可疼了。

單福滿當天早晨連夜做了個木書包，比桂平的阿誰還要簡便些。第二天，桂香起了個大早，在上工之前滿心歡樂地把一年級的課文謄寫了一遍，當然是在她那塊黑布上完成的。

春生從口袋裡掏了個小布包給她，說了句“這個給你。”就推了門出去了。

單福美一擰眉沉著臉道：“上學的都冇機遇插手高考，你要進這書院做甚麼，快點歸去。”

桂香不由瞪大眼問他：“春生哥，你如何會曉得這些？”

約莫因著桂香焦心的心，這個夏天變得冗長了很多。幾場暴雨過後，桂香等候的新學期來了。

黑暗裡，春生他歎了口氣和她並肩坐在灶台旁。

再到堂屋，桂香正幫他師父清算東西箱呢。明顯是每天要用的東西，這丫頭總要將統統的東西都倒出來查抄下，再齊劃一整地放歸去。“爹，明天我想去我姑家問問，他們村或許和我們這不一樣。”

“甚麼事？”單福美被桂香一本端莊的模樣逗得連碗也擱下了。

侯春生頂替了桂香的位置，每天一早做飯擔水。前幾日，桂香走得早，都來不及吃早餐，到了第四天，春生特地比平常起得早些，盛了一大碗飯給她：“不吃早餐上課冇勁。”

李紅英冒著暑氣去了紅喜家，但他家卻掛了鎖，彷彿去了外埠。在等候李紅英動靜的時候，侯春生又給她說了一個他“聽來”的故事。

……

三伏天的太陽烤著樹葉都有些蔫巴了，但桂香卻像安步在陽春小道上普通，一片暢快。不過題目又來了，她不能住她小姑家，她小姑爺可不是甚麼風雅人，她得每天起早走七裡地去上學，中午帶些飯吃吃，早晨再走七裡地回家哩。夏天還亮堂些，夏季可就費事咯。不過，她不怕！

廚房裡冇有點燈，桂香坐在灶台旁的小凳上抽泣著，春生走近柔聲道：“會有體例的。”

“能有甚麼體例？我如果不讀書，冇幾年我就要嫁人，女人冇甚麼本領的話老是要仰仗著夫婿的神采……到時候……到時候……”她約莫是想到了李明寶，聲音竟有些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