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雪上加霜[第3頁/共4頁]

秦玉晚站穩了身子，站在門口勸道，“姐姐你曲解了，我不過是給你拿些藥過來，如何是來看笑話的呢？你我但是親姐妹。”她語氣逼真，可臉上卻掛著微不成察的對勁和淺笑。她一偏頭，看到秦玉暖正站在側麵看著本身，臉上難堪地收住神采，隻對著秦玉暖含混道，“姐姐在發脾氣呢，你也彆去惹事了。”說得彷彿秦玉暖纔是阿誰來看好戲的。

“還不快去請大夫，來我這裡囉嗦甚麼。”即使抬高了音量，竇青娥的一字一句還是落在了秦玉暖的耳裡。

桂媽媽更加難了，“太病院裡的第1、二把手也都被皇上派去了寧王府，替寧王妃診治。”

秦雲妝尖細而淒厲的嗓音在院子裡繚繞不斷，伴跟側重重的一聲砸門聲，秦玉晚一個趔趄就從屋子裡被趕了出來，幸虧身邊的小丫環手腳快，扶住了，不然，真真是要可惜了她那張經心打扮的臉。

還未多說，門口又有小丫環魯莽闖了出去，慌鎮靜張地直接開口道，“夫人夫人，大女人說，臉實在癢得難受，夫人再不疇昔，隻怕都要抓破皮了。”

“是個公子？”竇青娥內心頭像被抽了一下似的，搖點頭，“不可。”一個翩翩俶儻的蘇成海已經讓她頭疼了，如何能再放出去一個。更何況，雲妝的那花花心機，老是……唉……

家宴上，竇青娥機器式地酬酢問話，與蘇成海一問一答，蘇成海語氣卻還是淡得如淨水普通，秦玉暖用餘光打量著這個十年未見的表哥，他舉止恭敬，辭吐得體，卻又帶著些許疏離，他一擲令媛，脫手豪闊，眸子裡卻澄徹得似一潭冰水，那裡摻雜得進那些銅臭味的東西。

蘇成海雲淡風輕地掃過一句，“舅娘喜好就好。”說完，眼神又是成心偶然地掃過秦玉暖，和秦玉暖細細察看的眸子對了個正著，幾近就是那樣一刹時，短到秦玉暖完整捉摸不出蘇成海的一絲一縷的情感，兒時的交誼，公然還是陌生了。

“不消了，”竇青娥黑著臉道，“京中有些名譽的大夫都被請去了寧王府，太病院裡的幾個老太醫也都被請去了。”說完，又是用表示的眼神瞅著蘇成海，不是傳聞他還拜了江南第一神醫孫妙楊為師嗎？這時候倒是表示表示啊。

“喲，是臉啊，”柳姨娘一副焦心模樣，“這該不會是臉上的傷……。”說到這，又趕緊捂住嘴，低頭躲過竇青娥鋒利得像寒刀一樣的目光。

竇青娥本不想理，可又想到蘇成海本身懂些醫術，這些年來行商走南闖北說不定熟諳甚麼能人，加上柳姨娘也開口扣問，乾脆放下筷子道，“雲妝說臉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