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舊敵相見[第1頁/共4頁]

“三女人，”廖媽媽從門外磕著門，焦急地通報，“芙蓉院出事了。”

秦質摟著李萋萋在懷裡，看著李萋萋那張和蓮娘相差無幾的臉，彷彿看到了二十多年前，他握著蓮孃的手立下誓詞：“蓮娘你為了替我籌夠進京趕考的銀子，不吝委身青樓做清倌，他日我秦質能夠落第，定用八抬大轎娶你進門。”

“老爺，老爺，這是奴婢們剛從院子裡的荷花池裡撈出來的。”

“李姨娘，這是如何了？但是那裡不舒暢？”秦玉暖看了看李萋萋還包裹著紗布的腳踝，四下是一片狼籍，燭台，衣架都倒在了地上，彷彿剛停止了一場搏殺。

直到常姨娘惴惴地開了口，眼裡暴露一種稠濁著驚駭和不成思議：“紅色繡荷花的衣裳，臉被抓破了，這不都是六年前何姨娘死時的模樣嗎？本來這芙蓉院……。”

待秦玉暖一副方纔知情的模樣趕到芙蓉院的時候，竇青娥的幾個親信嬤嬤和丫環另有謝管家已經守在門外了，大半夜的，一個個固然有些蕉萃，可都不敢放鬆涓滴警戒，院子裡另有七八個丫環嬤嬤像是在搜刮些甚麼，可神采間，彷彿總有些顧忌，恐怕從這草叢裡，樹蔭裡竄出甚麼鬼怪一樣。

秦玉暖悠悠然地開了話頭，“玉暖當時候年紀小，不過也聽府裡的人談起過，說何姨娘死得非常蹊蹺，這回李姨娘才住進芙蓉院冇多久，就看到了疑似何姨孃的女子，且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現在府中關於這件事起了很多風言風語，父親，倒不如查清楚了，也好許李姨娘一個心安，慰何姨娘在天之靈。”

秦玉暖屏息寧神，那一筆一劃流利天然，偶爾頓上一頓，彷彿在等候，等候這個夜晚該有的東西。

統統的事情又被踢回了秦質懷裡。

竇青娥不成置信地看著這銅盆裡的濕衣裳，不成能的，她方纔明顯派人細心搜尋到了院子，甚麼可疑的東西都冇發明，或者說，就算有甚麼可疑的東西，她也必然會在秦質來之前，讓其完整地消逝。

不一會兒，竇青娥帶著人出去了，神采淡然，微微帶著不屑：“老爺，四周都搜過了，冇有李mm說的白衣女人。”

“奴婢暗裡替三女人探聽了，”滿兒抬高了聲音道，“這個聽荷是本年才進府的，傳聞，是夫人身邊的秀姑的一個遠方侄女兒，之前都是在大女人的院子裡做事呢。”

這時院子外頭卻慌鎮靜張跑進一個丫環，手裡還端著一個沉沉的銅盆，裡頭彷彿放了幾件沾了水的衣裳。

“三女人，要不我們還用前次阿誰彆例把聽荷送出院子吧。”銅兒當真地說道。

他一向儘力地將何蓮藏著，庇護起來，卻還是冇推測，六年前她會俄然暴斃而死，死得那樣俄然，那樣不明不白。但是當時正值朝動亂，他一心撲在政事上，對何氏的死，固然痛心，卻冇想過清查，加上當時竇青娥一向詭計息事寧人，彼時他羽翼未豐，還不能與竇家公開對峙，現在，倒是分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