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回 玉清觀士子尋香[第1頁/共4頁]

趙悟義嗬嗬笑道：“定是那庵主不在，怕女尼們心機活泛，見了外間的男人，動了綺念凡心吧！”

望仁一見，早已酥軟了半邊，強作平靜，拱手問道：“小師太喚我等何事？”

比及了晚間，大殿上正做晚課，送來梵音禪唱的聲音。李、趙二人等了半晌，看準機會，見諸尼散去，迴轉內堂，乃尾隨而去。

李望仁心機深沉，轉臉笑道：“白叟家勿罪，隻是因為敝友染恙，正想就教庵中師父是否有通醫道的，幫著診治一二。不想打攪了諸位師父的晨課，恕罪恕罪！”

趙悟義忙上前躬身見禮道：“白叟家勿憂，我等不過借宿外間配房幾日，一應飲食也不勞煩，俱由村裡安排，比及了招考之期，天然早去。願為庵中多添些香油錢！”

那女尼道：“先前黃婆婆說高朋抱恙，受了風寒，本取了些庵中便宜的丸藥獻上，哪知一時走了急了，扭了腳踝，痛得冇法，乃命貧尼將丸藥奉贈。”

屈指算來也有將近二十年風景。玉清看她向來循分守紀，無有不對，便放心將庵中大小事件均拜托給她。老佛婆雖年衰身虧，不能修法，可在玉清師太影響下。埋頭凝神，導引服餌，倒還精力矍鑠，腿腳結實。因為玉清師太信賴，諸多劍俠飛仙高來高去的事情，也不決計瞞他。

李、趙二人均是長於察言觀色的，一見心喜，再略一勸說，老佛婆當即允下。乃將禪堂外廂三間客房讓出，由他們自住，說好天明即去。

玉清觀那裡在乎銀錢。聽趙悟義這般說法，老佛婆反更加躊躇了！

趙悟義拊掌笑道：“李兄果是我被孔明孫武，小弟甘為差遣！”

現在雖是大明覆興，一番承平氣象，天然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民氣最是難測，近世以降，王氏心學又遍傳宇內，些許附庸風雅的儒門敗類，隻得其形而失其神，打著心性自在的燈號，常常行那淫奔輕易之事。

李望仁道：“你便裝著大好，到了晚間，藉著歸還木匣為名，到內堂一探動靜如何？”

比及了下了晨課，庵中十幾個尼僧離了禪堂主殿，迴轉內堂。李望仁早留了心眼，在配房前看望，見一列女尼均是妙齡，最多二十高低，另有幾個帶髮修行的，芳齡應當不過二八。雖遠遠看不清麵孔，可身量苗條，已然有不俗的神韻。

彆的一個老年女聲歎道：“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將養幾日天然無礙！隻是庵主外出好久不見返來，我這心中不安啊！你我俱是跟從師太多年的親信之人，她那些高來高去的朋友，我們也常見過，冇甚麼詫異。隻是此次傳聞在慈雲寺鬨了偌大的動靜，官府看那寺是得了皇封的，天然偏袒。我怕對庵主有些倒黴呢！”(未完待續)

李望仁很故意機，看她麵有難色。心機一轉，也忙改口勸道：“白叟家禮佛之人，天然是慈悲為懷的。我等本不肯難堪，隻是天氣漸晚，再要迴轉成都，怕早錯過城門封閉的時候。我等俱是招考生員。手無縛雞之力，明天剛入處暑。露宿荒郊，我等衣被薄弱。夜間涼意已生，受了風寒如何捱過？不如請暫住一宿，明天再回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