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女夫子[第2頁/共3頁]

固然顧傾語態度和順，沈香婉的嘴角卻掛起笑，並不信賴她的話：“多謝顧大蜜斯抬愛，不過你是至心想跟我學詩嗎？”

“我不。”顧言柯小嘴一撅，非常率性：“姐姐都被沈夫子搶走了，我再也不睬姐姐了。”這兩年顧傾語與沈香婉越走越近，陪顧言柯玩耍的時候減少很多，引得小小人兒格外不滿。

現在顧府還是顧老夫人當著家，以是顧傾語一點都不擔憂，隻要祖母點頭，就算夏姨娘說破天也禁止不了她。實在顧老夫人也心疼顧傾語體弱，不忍她為學習那些瑣物費心。就算顧傾語甚麼都不會，就憑她顧府嫡蜜斯的身份，今後也冇人敢嫌棄她。最後經不住顧傾語的要求，顧老夫人還是點頭應下。可夏姨娘不甘心，跑到顧尚書那邊不依不饒，口口聲聲說顧傾語長年得病，病氣沉重，萬一害得世家蜜斯們染疾，那豈不是罪惡。顧尚書沉默了一陣，言語冷酷：“都依你吧。”

小軒窗，紅木欞，一室光。沈香婉的目光再次穿太小軒窗，落在窗外一個小小的身影上。與屋內習詩學賦，養尊處優的世家蜜斯分歧，窗外的人兒摸樣如玉，身形肥大，每日總有半天的時候站在屋外的翠柳下，溫馨地聽她講授詩文。

“我隻是敬慕夫子的品性。”顧傾語不徐不疾地開口，唇色因為體寒也垂垂泛出紫意：“在傾語眼中，夫子不是一個會被世人流言所扳連的女子。夫子願在人前斷髮發誓，應是彆有它意。”

明朗如雪的目光落在顧傾語臉上，沈香婉一笑置之：“你這門生……真不成愛。”

紅俏見狀，覺得蜜斯內心失落，趕快欣喜：“不學就不學，冇甚麼獵奇怪。蜜斯現在已能識文斷字，不也是挺好的。”

顧傾語怔了怔，半晌無話。最後唇邊彎出一抹嘲笑，眼底未起任何波瀾。馬嬤嬤看得內心發毛，尋了個來由從速辭職，大蜜斯還是個冇長成的孩子就有如此氣勢，若她長大……豈不是更加毒手。

兩年後，一個墨藍色的身影背倚樹乾，坐在枝繁葉茂的樹枝上。一條腿微曲將腦袋搭在上麵，另一條腿耷拉下來，在樹上漫不經心腸搖擺。

開春後，顧府裡請來一名女夫子，專為府內蜜斯授業。此女是顧尚書的恩師沈大學士之女，也是帝都赫赫馳名的才女――沈香婉。

可惜天公不垂憐，沈香婉定了親的夫家因為一場不測送了性命，白白讓她背上剋夫的罵名。而沈蜜斯脾氣孤傲，豈忍耐得了世俗的汙言，一怒之下斷了發，揚言此生毫不另嫁。沈大學士日夜為女兒憂心，最後決定送女兒到愛徒府邸授業，整日與年青蜜斯相伴，以免她不堪困擾，一脖子掛死在房梁上。可顧傾語覺著，沈香婉並不像大要上那樣，會被世人言語所束縛。也就是因為她，本身與夏姨娘又有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