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2頁/共3頁]

這麼簡樸的要求，如何能夠達不到？

我每日每夜盤桓在她的陽台　為她吟誦　那些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

這夜黎錦可貴早睡，一夢漸醒，昏黃中竟聽到叮叮咚咚，吉他單調而潔淨的彈奏聲。他迷含混糊展開眼，陽台上，西斜的月光如烏黑錦緞般傾灑一地，夜風吹動窗簾，輕柔而誇姣的音符如同布料的褶皺，委宛而盤曲。

“好。”黎錦欣然，“就唱當時你唱給我聽的那首。”

我愛上她的髮絲

“隻要如許就夠了，是吧？”黎錦扯起一邊嘴角，彷彿諷刺般輕笑。

哦我敬愛的女孩　費事把頭低下來　看看我手心中滿滿的愛

“你說甚麼？”駱飛張大嘴，灌了一肚子風，“你……”

黎錦點頭。

“閉嘴！大半夜我不睡覺在大馬路上飛奔不是為了我本身而是為了你，你該感激我，而不是喋喋不休問些待會兒你就曉得答案的題目。”黎錦伸脫手，高低揮動，“該死，這些出租車如何都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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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駱飛笑，“聽傻了？”

黎錦猛地抬起了頭。

“甚麼？”駱飛抬開端，眼淚還掛在臉上。

就算實際要給你上最殘暴的一課，那起碼在最後一秒，讓你麵帶淺笑拜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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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錦身子前傾，悄悄坐在床上。他已經忘了上一次聽到如許動聽的旋律是多久之前的事，當舒慕彷彿套用公式般完成一個又一個高音以後，他的心就再也冇被誰的歌聲打動過。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駱飛感覺黎錦瘋了。

“因為這麼多年來，除了我姐姐，你是第一個肯當真聽我唱歌的人。”駱飛咧嘴一笑，這笑容卻比抽泣好不了多少，“小錦，我再給你唱一首好不好？”

長久的吉他前奏後，駱飛悄悄閒逛腦袋，跟著簡樸卻騰躍的旋律唱出這首本身寫的歌曲。月光下，他的側臉忽明忽暗，彷彿鍍著一層銀色的光。

兩人積儲所剩無幾，交電費的錢都冇有，過了好幾天暗中的日子。這夜月光傾城，恰剛好做極佳一盞白熾燈。黎錦睡意跑光，乾脆坐在床邊，腳底踩著延長到床頭的一截月光，點頭道：“冇，是我本身醒了。”

她穿戴紅色裙子

她閒逛腳的模樣美得不實在

說話間，又一輛載客的出租車從麵前吼怒而過。

駱飛足足愣了三分鐘――其間又掠過出租車多少――然後大聲喊了句：“你等我一下！”，接著回身跑了歸去。

月過中天，寬廣的街道沉寂無聲，氛圍彷彿都被抽暇，對峙的低矮樓房之間，隻傳來黎錦與駱飛奔馳時腳步的反響。那連綴不竭的，極具力量的腳步聲，像是某種獨家的鼓點。黎錦緊緊牽著駱飛的手，在路燈閃動的馬路上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