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頁/共3頁]

快走到門邊，身後俄然傳來皮鞋踏地的短促聲響，下一刻，他被人緊緊擁入懷中。

劉海汗濕，雙目通紅，乃至連扣在鼠標上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栗。

饒是柯遠脾氣再好，看著漫天飛舞的紅色紙張，已經壓抑下去的火氣還是“噌”的一下湧了上來。

“甚麼？”柯遠下認識昂首看向舒慕

柯遠曉得，本身一無統統了。

他將桌上的檔案分類清算，摞在桌角。又取下抽屜鑰匙，一併交給秘書，對她交代事情嚕囌：條約都在這裡，鑰匙費事轉交人事，下月要做的演唱會有些細節需求修改，詳細竄改都在電腦裡……

“不是你哄我拿出全數積儲來辦公司，最後卻跟外人聯手，免除我在公司的統統職務？不是你利用我在股權讓渡書上具名，騙走我在公司的全數股分？不是你授意媒體，誹謗我噁心變態，玷辱大眾偶像？”既然要扯開傷口，乾脆讓它更血肉恍惚一些――他肆無顧忌翻舊賬，“不是你承諾我，會跟我平生一世？我都還冇問你為甚麼食言，你有甚麼資格來詰責我？！”

“forever　love”，永久之愛。

他一無統統了。

“今後不是了。”他說。

“小靜。”柯遠淺笑，“勞煩你先出去一下。”

柯遠發笑。

明顯白白庇護的姿式。

他伸出右手，悄悄覆在他手背，知名指處戒指相互碰撞，收回低不成聞的聲響。

“你都曉得？”舒慕的語氣永久盛氣淩人，何曾如許底虛過？

舒慕不說話，柯遠天然也冇有唱獨角戲的興趣，隻好假裝很忙，低頭清算東西。不幸他之前手腳行動快，該清算的檔案條約早清算好，現在總不能將好不輕易分類好的檔案打亂重排。因而隻好抽出紙巾，擦桌子。

“你！”彷彿聽到甚麼了不得的動靜，舒慕的睫毛狠惡顫抖著，抓著柯遠的手遲遲不肯放鬆，卻使不出半分力量，到最後，也不得不放。

……何必呢。

“出去。”他冷冷地叮嚀。

因而他微微弓起家，乖乖地靠進舒慕懷裡，雙臂交疊，雙手交握。

疼，真疼。

“我有甚麼要做給你看的？”他嘲笑，“被掃地出門的不是我嗎？”

到明天為止，她已經整整做了他五年秘書，何嘗見過柯遠如此失態。

柯遠聳聳肩，繞過舒慕，朝門口走去。

不怪他癡頑，他是真的冇聽懂。

“我是你的經紀人啊，資金轉移，股權兌換……這些把戲都是我教你的，我如何能夠不曉得？”柯遠頓了頓，那些苦澀彷彿船行淺水翻湧起的河底泥般，叫人難以生受，“隻是直到吃了虧，我才氣信賴，有一天，你會拿這些招數來對於我。”

檔案撒落一地，如何走都躲不過，他也就順理成章踩上去，狠狠踏幾下，就當擦鞋。